的焦慮,手中馬鞭呼嘯而出,催馬疾行。
百步距離,眨眼即到。
馬車還未停穩,北野烈已經勉強支撐著身子從車上躍到地面。
抬起手,一把推開墨風急於扶著他的手臂,微眯著眼打量著這個讓他說不出心慌的地方。
入目處,地上石塊上血跡斑駁。
雖然之前已經有人清理過現場,沒有任何屍首痕跡留下。
但那些血跡,卻是無法清洗。
月朗星明下,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觸目驚心。
更多的是無數紛亂錯綜的血腳印,沿著他們來時的大道一路往前,逐漸稀疏消失。
大面積的血跡,讓墨風頓時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嚥了一下喉嚨,低聲開口:“皇上,皇后是一個人過來,這樣大面積的廝殺場面,應該不是她!”
聽著墨風的話,北野烈卻眼裡閃過一絲痛楚。
緊繃著的臉頰,青筋不斷彈跳。
一言不發,視線來回在地上搜尋。
企圖找出一點證明這場戰役,和花無心無關的證據。
按照墨風形容的情景,花無心回到軍營擊殺太后的時候,神志肯定已經清醒。
墨風帶給他的那句話,更是讓他知道,花無心已經抱著必死的心。
這條路,是楚華國未攻陷的地方通往北烈國軍營的唯一道路,而這幾日,兩國交戰的主要戰場就是在這周圍。
朕是來要人的【2】
這條路,是楚華國未攻陷的地方通往北烈國軍營的唯一道路,而這幾日,兩國交戰的主要戰場就是在這周圍。
戰事之前,附近人煙基本退散。
就是強盜,在面對兩國軍隊,也聞風撤離。
種種情況,幾乎可以完全排除強盜大規模劫殺的可能。
而且
若真的是盜賊,他們絕對不會有條不絮的,像清理戰場一樣,把所有的痕跡全部清除。
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楚華國的軍隊,在這裡和人動手。
他的軍隊,都在軍營處待命,準備迎接偷襲的敵軍,那
站在帶著血腥味的濃濃夜風中,北野烈回身檢視。
視線落在路旁一塊大石上。
距離雖遠,但依舊看到白色的石塊上,噴灑殘留的血跡。
目測從自己站立處到石塊的距離,北野烈心裡頓時一痛。
幾乎痛苦的閉上眼。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自動轉換判斷剛才看到的情景。
從那邊到他站立的地方,中間乾乾淨淨,一絲一毫血跡都沒有。
若是大規模的雙方交戰,絕對不會在那邊獨自出現血跡,而是應該血跡連綿不斷。
除非
打鬥的一方,只有一個。
而且,從這裡到石塊這段道路上,沒有腳下地面紛亂的血腳印。
那裡,就是最開始交手的地方。
交完手之後,所有的人都往另一面撤退,所以地面乾淨。
睜開眼,北野烈眼角餘光掃過道路旁邊一攤血跡時,胸口頓時劇烈起伏。
血跡中,雜夾著絲絲被血浸泡同色的是絲線碎布。
那是最上好的絲質被某種武器撕裂後,雜夾在血裡滴落在地的。
受傷的若是士兵,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衣料殘留?
北野烈死死地盯著那灘血跡看了半響,猛地咬牙返身。
跨上馬車,坐到車廂裡,對著墨風斬釘截鐵的吐出一個字:“追!”
朕是來要人的【3】
跨上馬車,坐到車廂裡,對著墨風斬釘截鐵的吐出一個字:“追!”
從血的凝結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