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就是最好的列子,六七年學徒的生涯,沒有工錢,只有幹活,為的就是一絲學到製作符寶的機會。
學徒上,制符師就已經淘汰了九成九,最後一個有幸成為了正式弟子,被傳授制符之法,也未必有那天賦。
比如這老符師的弟子,學制符之法已經四年多了,可如今連最簡單的一張自燃符咒都製作不出來。更不要說是成為真正的一階符徒了。
世人都想成為制符師,可真正能夠成為制符師的人卻是萬中無一。這才讓那些無緣成為制符師的人,將全部精力放在練武上,形成了練武風,退而求次希望成為符僕。
雜物房內,一共十六個符徒,除了兩個新來的在努力做事好好表現之外,還有一個不起眼的符徒,也一樣努力做事一聲不吭。
十六個符徒之中,多數都是做了三五年學徒的,像六七年學徒的比較稀少。可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眼前這個不吭聲的十七歲少年,其實已經整整做了十年的學徒。
這個少年名叫莊晨,看上去有些木訥,或許這和他很少說話有些關聯。
莊晨是鯉魚鎮一大戶莊家家主莊興平收養的義子,根據莊晨的義父莊興平所言,他是一個棄嬰,被莊興平夫婦兩人好心收養。
收養莊晨的時候,莊晨身上有一塊吊墜,那吊墜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但是摸上去卻十分滑手,而且還有一股暖意流遍全身。
如果不是那塊吊墜,莊晨只怕早已經凍死在外,等不到莊興平夫婦收養了。
莊晨自小就聰慧,學什麼東西都很快,為此莊興平不惜將全身武藝傾囊相授,視如己出。正是因為莊晨的聰慧,莊興平才和夫人商量,讓莊晨來到了這鯉魚鎮唯一的符館做學徒,可這一做卻是十年功夫。
從一個七歲孩童,轉眼就成為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這十年來,莊晨始終記得自己答應義父的話,要勤勤懇懇做事,爭取讓老符師傳授制符之法。
所以,莊晨來到符館之後,寡言少語,勤懇做事,用心做事。十年如一日,從未間斷,甚至連那老符師唯一的弟子洛龍也為莊晨的這種踏實感動,從未對莊晨出言侮辱過。
儘管如此,可莊晨十年來,也未被老符師傳授制符之法。莊晨所做的這一切,似乎那老符師根本沒有瞧見一般,或者說,那老符師只怕壓根就不知道符館有這麼一個勤懇的學徒。
十年的時間,造成了莊晨木訥的性子,也殷實了莊晨一副練武的好身子骨。這十年,莊晨將莊興平傳授飛燕十三劍,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在練武境界上,也算是一個有小成的高手了。
一天的忙碌,總算停歇了下來。莊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符館很大,加上人手也不是很多,所以每一個學徒都分到了一間獨立的房間。
莊晨吃過飯,練習了一遍劍法,這才坐在了窗前,隱約可以見到夕陽下鯉魚鎮那朦朧的輪廓。
“十年了,不知道義父義母可好?還有碧蓮妹妹應該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吧!”莊晨對於莊興平夫婦的收養之恩,牢記於心,自己的父母拋棄了自己,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可莊晨更願意將莊家當做自己的家。
莊晨隨後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吊墜,或許這是他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莊晨的目光有些黯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收起吊墜。最後再次看向鯉魚鎮的方向喃喃道:“我一定要成為制符師,不能夠讓義父義母失望!”
清晨,天微亮,莊晨就習慣性的起床。早晨,對於練武之人來說,這是一個修煉不可錯失的好時機。早晨天清氣爽,就是普通人,在這個時候做些運動,都有益身心健康。
這麼早,其他的學徒都沒有起床,只有等到早飯時間,那些學徒才會起來。整個院子,這一刻只有莊晨,手持一柄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