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沉,盧杆沒防備,但畢竟水性好,在水中不慌不忙掙脫了張順的手,從水中冒出,可張順不見了。他心裡清楚張順在水中會向他進攻,他一個猛子往水裡一鑽,果真看到張順在水中向他游來,趕緊躲開張順的衝勁,朝旁飛快地拐去。
張順撲了空。睜著眼看著周圍沒見到盧杆的影子,從水中冒出,左顧右看依然沒看到盧杆的身影。就在他正要沉入水中再一次尋盧杆時,他被突然冒出水面的盧杆給抱住了,掙了掙,掙不開,已被盧杆死死地抱住了。
“算了,我們不要再爭了。”盧杆附在張順耳邊輕聲地說:“你的水性不錯。”說完裝作被張順掙脫開來的樣子,一個轉身往岸邊游去。
剛到岸邊,從水中探出頭來,草叢裡就見一雙腳在他眼前,抹乾臉上的水珠,抬頭見是楊老師蹲在岸邊,身後站著順子。
“膽子不小啊,你才來就敢跟我們新四軍的同志打架?那張順你都敢惹,他可是浪裡白條張順啊。”楊老師挪愉道。
肖珂不服:“不是,是他先欺負杆子哥的。”其他人一聽都跟著打起了和聲。
老楊把盧杆從水中拉了上來,這時張順也爬上了岸。
老楊對盧杆說:“什麼杆子哥,杆子哥的。張順,今天是怎麼回事?”見張順光著膀子上了岸,他大聲質問張順。
張順沒說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些少年聽楊老師動了氣,都說張順太囂張了,紛紛說是張順先挑的事。盧杆制止他們,對楊老師說:“這不光張順的事,是我們鬧著玩的,楊老師,真沒他的事。”江伢子站了出來,說是他叫張順過來的。山老虎聽江伢子這樣一說,不好意思了,說:“是我讓江伢子叫張順來的。”
聽他們這樣一說,張順也就不想與他們較勁了,從心底還是佩服盧杆。他有這麼好的兄弟,還有這麼好的功夫。他對盧杆笑了笑,跟老楊和順子打了招呼後,拾起衣服拿起槍走了。
老楊沒管他,問他們為什麼叫盧杆是杆子哥?他們一個一個地說。
我從小就佩服他。小林說。
他是我師父。山老虎說。
他救了我。肖珂說。
我爹我娘喜歡他。江伢子說。
他長得比我帥。猴子說。猴子一說把大夥兒都逗樂了,順子笑得更燦爛。
2訓練持槍瞄準枯燥無味,沒有槍,用的是木棒,找過楊老師要真槍。楊老師說沒有,盧杆說上次從炮樓裡奪來的槍就不能給他們用嗎?楊老師說是已給了其他沒有槍的戰士。不想與楊老師爭。盧杆窩著氣,肖珂看出來了,安慰盧杆,盧杆高興不起來。鬱悶歸鬱悶,訓練還得訓練,楊老師的話他是該聽的,不會與他頂嘴。可山老虎不幹了,找到小六子,要他去與楊老師理論,可小六子說了一句話把山老虎給堵了回去:“一切繳獲要歸公。周副大隊長在上紀律課時沒告訴你們嗎?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沒槍,你們再可以去端鬼子的炮樓啊。”
哪裡有炮樓,告訴我。山老虎天真地問。其實這周邊根本就沒有炮樓。
自己去找啊。張順從嘴裡溜了一句。
盧杆正要說話,小林搶在他前面先說了:“以為我們不敢啊,我和杆子哥跟鬼子拼命的時候,你只怕還躲在被窩裡尿褲子呢。”江伢子說張順你說你是浪裡白條,那我杆子哥就是混江龍李俊,打鬼子你不行,我杆子哥就行。張順聽了臉有些黃,他不愛聽這話,他確實沒打過正兒八經的仗,就連鬼子的模樣不知是黑還是白也不知道,聽了這話,覺得沒面子,回擊道:“鬼才相信你們打過鬼子,反正我沒有看見過。”小林說不信你就去問小六子,那些槍是不是我們奪來的,猴子,你說。猴子對張順說:“就是,我繳獲的槍為什麼我就不能用?小六子,你說,為什麼呢?師父……”山老虎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