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櫻子。
櫻子沒注意到站在茶樓外的盧鋼,匆匆進了茶樓。
她們相見,眼圈頓時紅了。櫻子不知是高興還是愁悶,見了順子抽泣得不行,說想順子了。
順子安慰她後問不管她聽沒聽,告訴了她來的意圖。
櫻子聽了,揉了一下眼睛說:“好象有這麼一回事,那天橫山勇給西島在電話上說了汽艇的事,她聽見西島重複說了這二個字。汽艇肯定會派遣過來,但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也許還有日本兵會過來,具體數量不知道。”
又問了一些情況,櫻子都說不知道,順子見只能從她口中得到這些,不再問了。
當櫻子對順子說起了上次盧鋼闖進她房內的那件事時,順子問櫻子:“你知道西島君在湖南南縣廠窖犯下的罪行嗎?”
櫻子搖搖頭。
“那是一次大慘案啊。三萬多中國人就死在他們的屠刀下。”順子沉痛地說:“僅次於南京大屠殺的第二大慘案,弓雖。女幹,放火,殺人。”
“西島君乾的?真的是他乾的嗎?順子。”櫻子知道西島君去了江南,但不知西島君在那裡幹了什麼?她急迫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當然,這不是他一個人的罪惡,這是日本軍國主義的罪惡,是法西斯強盜的罪惡。作為一個日本女人,我不感到這是日本的驕傲與榮光,而是一種恥辱,我感到有一種痛苦的悲哀在心頭湧動。三萬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在四天四夜中消失,作為一個正直的有良心的人能忍嗎?能不為這種獸行感到切齒嗎?”順子說著說著流下了眼淚。
“順子,你是知道的,我只是過來教書。更多的時間是陪西島君。我愛他,他也愛我,他不與我結婚,他有他的想法,我也不介意,只要他在我身邊就行,他的事情我不會管,也管不了。我是她的女人,女人就得聽男人的。”櫻子含淚說道。
順子聽了覺得櫻子就是一個小女人,與她相處不是一時半會,她非常的清楚,她知道她愛西島,愛得稀裡糊塗。
順子沒接她的話,還是說著自己想說的話:“上次那個小夥闖入你的屋內,看到了西島照片,他帶回去了,發誓要殺死西島,你說是為什麼嗎?”
櫻子迷惑而又驚恐地搖著頭。
“他們的父母被西島給殺了,全村鄉民全部被西島殺光了,連二歲的娃和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也沒放過,見人就殺,見房就燒,見了女人就奸,奸了就殺,沒了人性。他們二個最終是虎口脫險,歷經磨難到了這裡,參加了新四軍,他們要報仇,遇上誰都會這樣做,何況他們都是一些血氣方剛的對日本侵略者充滿仇恨的中國少年。”
“對不起。”櫻子聽了心裡很痛,她不喜歡戰爭。聽順子說了這些,她深深地感到內疚和負罪感,儘管她不是元兇、真兇和幫兇。
她心情沉重地對順子說:“我沒有辦法讓西島君收手,我無法做到。”
順子臉色凝重了,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是的,你無法做到,我也無法做到,因為他已成了殺人魔王。櫻子,他將萬世不劫,離開他吧,即使回國與父母相聚也是一種活的出路。”
“不行,我即使死也要死在他身邊。”櫻子說:“不管他如何,他是我的男人,是我愛的人,我真的離不開他,就算他是真正的魔王,我也愛他,我有了他的孩子。註定了的,順子,對不起。”
順子無語了,臉色很凝重。她沒想到櫻子已成了這般模樣,心境是如此的不明大智,對於櫻子的態度,順子只有沉默。
“對不起,順子,我得走了。我不留你去家裡,西島看見肯定會把你抓起來的。放心,你們的到來,我不會告訴西島的。”說完櫻子起身對順子哈了一下腰,準備往外走時,盧鋼進來了,瞪著櫻子。
櫻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