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讓人精神愉悅的。
同樣在房間內的還有血煞司第十一組的隊長總旗楊志康以及其他四名血煞司錦衣衛。
在相互認識並且寒喧了一會之後,楊志康帶領著所有人,朝詔獄的中倉走去。
嚴龍對於那裡還是比較熟悉的,因為在與家人分開關押之前,他與父親嚴雪岸一直就關押在中倉的第一層。
——也就是他們即將走過去的那一層!
第8章 內訌
楊志康在前,四名血煞司錦衣衛在後,嚴龍,薛寧,楊元彪在中間。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要去血煞司的訓練場,進行第一堂訓練課。
穿過中倉的監倉大堂時,沿途的許多囚犯都以畏懼的眼神看著他們威風凜凜的身影。
血煞司標誌性的純黑色刀鞘,純黑色皮靴以及黑色繡金邊帶有紅色飛魚圖飾的官服,代表著的是在這黑獄之中至高無上的震懾力。
死亡的震懾力!
即將穿過大堂,前面就是中倉出口了。
這時,嚴龍突然聽到了一聲威嚴而且蒼宏的嗓音,顫抖著在叫他:“小龍…小龍你…你怎麼可以助紂為虐?!”
嚴龍一聽,心中立即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父親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這把聲音正是嚴雪岸的。
當世文壇領袖,當朝左副都御史嚴雪岸被一群錦衣衛押解著朝嚴龍他們迎面走來,在後面的還有嚴龍的母親韓秀英。
嚴雪岸相貌堂堂,朗目軒眉,長鬚及胸,一臉正氣。
韓秀英長相溫婉嫻靜,端莊大方,看見嚴龍後,目光中立即露出慈愛的神情,口中呼喚著嚴龍的名字正要靠上前來,但卻被一眾錦衣衛攔著,無法接近。
嚴龍看見自己在這個世上的父母,又想起前世慘死在獄中的父母,突然有一種複雜而荒謬的情緒湧上來。
他對於嚴雪岸父婦在獄中仍能保持讀書人的氣節是極為敬佩的。
一時思緒萬千,他停下了腳步,怔怔地望著嚴雪岸,口中喃喃地道:“父親……”
押解著嚴雪岸父婦的錦衣衛在後面狠狠地推了推兩人,口中不耐煩地說道:“快走,快走。雜事房的人還等著我們呢!”
嚴龍聽了,心中一顫:“雜事房?!”
詔獄的雜事房跟尋常人家的雜事房所做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
這裡的雜事房最主要的差使就是拖屍,燒屍,清理骸骨。
每天穿行在黑獄裡最陰暗的角落將一具具被刑虐致死、病死、餓死、打鬥致死的屍體拖到停屍場,錦衣衛的人會通知家屬前來領屍,藉此敲榨一筆,實在無人認領的屍體便由雜事房的囚犯拖到焚化爐燒掉。
然而這麼噁心的差事還不算最糟的,最可怕的是雜事房的用人規矩。
那裡其實是變相的血煞角鬥場。在那裡,各種各樣的囚犯,各種各樣的變態都有,反正錦衣衛看不順眼的人都往雜事房裡堆。
在那裡沒有規矩,沒有約束,囚犯間可以隨便廝殺。而雜事房的雜役,無論男女,每天進出詔獄中最危險的監房,也不會受到任何保護。
所以進到雜事房做事,幾乎相當於去送死,尤其象嚴雪岸父婦這種沒有武力的文人。
再加上他曾經的官員身份,更加會招致許多無端的忌恨與仇視。
嚴龍沒有多想,他一下就攔在了押解父母親的那隊錦衣衛的身前,雙手抱拳,懇切地道:“各位同僚,請慢行一步,嚴龍有話要說。”
領頭的是詔獄中刑獄署的一名錦衣衛小旗,名叫洪敬春,為人囂張,一見嚴龍擋道,右手已經按住繡春刀刀柄,厲聲道:“刑獄署奉北鎮撫使大人之命行事,誰敢擋道,殺!”
嚴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