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使中,第六和第七號在永平府跟嚴龍都打過交道,分別是煉魂師和紅月,另外的第十一號鎮元使是一個和尚,少林寺的叛僧——冥火僧。
張揚帶上他們,直奔還呆在詔獄裡面的許顯純而去。
許顯純在詔獄之內的辦公地點就設在南倉典兵署的對面。
張揚很快就趕到了那裡。
此時,整個詔獄的氣氛極為古怪,所有獄卒以及鎮守在裡面的血煞司錦衣衛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當值的門吏接到了張揚親手簽發的諭令:“從現在起就立即關閉詔獄大門,不許進不許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門。如果東廠的人矯詔前來叫門的話,不用理睬便是,一切有我擔待著。”
當許顯純感覺到詔獄之內氣氛有些不對的時候,已經稍微有些晚了。
他走出辦公的地方,站在二樓的欄杆前憑欄而望,然後,他便看見了一批血煞司的精銳在向南倉集結。
“莫非是這裡囚犯發生了暴動?!”許顯純看著血煞司的人,心中暗道。
接著,張揚出現了。
張揚滿面戾氣,正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自己。
許顯純心中暗叫不妙。
張揚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與自己仇怨甚深,平時就已經視自己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同知若無物,現在驟然帶著血煞司的頂級殺手圍攏過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許顯純當機立斷,他立即向自己的衛隊下令,從南倉出口撤離詔獄。
張揚見到許顯純的人有撤離的跡象,便對著血煞司眾人下令道:“奉皇上詔命,誅殺逆賊許顯純,凡斬其頭顱者,無品階的可晉升至千戶,有品階的再升三級。”張揚“錚”地一聲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刀,指著許顯純,大吼道:“殺——殺了逆賊許顯純!”
張揚的命令一下,一眾血煞司的錦衣衛頓時聲勢喧然,有天階組的人已經迫不及待朝許顯純飛撲而去。
這麼多年來,血煞司在張揚的統領之下,已經對張揚的威權形成了一種盲從的心理,而且張揚從來都是言出必踐,兌現承諾時從不打折扣,這也是讓血煞司絕大部分人根本不會去懷疑他的原因。
當然,凡事皆有例外,血煞司裡也有兩個人——煉魂師與紅月,是不相信張揚的話的!
這兩位大神在血煞司鎮元組呆的時間很長,很多與他們同期加入鎮元組的宗匠甚至是宗師都死了,他們還是活得好好的,不是因為他們的武功有多麼的高,而是他們很清醒。
煉魂師沒有動,他非常懷疑張揚的命令。
“一個在幾天前還因為堂兄張欽培牽涉到劫銀殺人案的五品鎮撫使,今天突然就奉詔前來誅殺錦衣衛的第二號人物,這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更何況,要誅殺一個當朝的從三品大員,聖旨詔書何在?!總不可能是口諭吧?!”煉魂師輕輕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紅月聽。
紅月面上蒙著紅色的紗巾,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跟煉魂師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侶,但十數年來都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在許多時候都共同進退,所以煉魂師一說,她也停了下來。
張揚見他們兩人不動,便用陰狠的眼神盯著他們道:“你們為何不奉旨?!”
紅月漫聲道:“聖旨何在?”
張揚道:“遵皇上口諭,並無聖旨。”
煉魂師道:“沒有聖旨詔書,屬下不敢擅殺錦衣衛上官。我們要面見劉僑都指揮使,辯明真偽後,才敢奉詔。”
張揚睚眥欲裂。他心中恨啊!
與鎮元組的其他鎮元使不同,煉魂師與紅月一向與他不咬弦,而且仗著與劉僑的關係不錯,很多時候都給他臉色看,他已經忍了他們很久了。但現在獄中只有三名當值的鎮元使,除了一名自己的親信冥火僧之外,就剩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