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就不必見外了。你是我親自從南鎮撫司挖過來的人,為了這樁事,南鎮撫使陳大人還到劉指揮使那裡告了我的狀呢!”
“姜維叩謝張大人的厚愛!請容我審完這一樁案子,再向大人稟告刑獄署的其他情況!”姜維看了一眼立於堂下的嚴龍,恭敬地說道。
張揚問道:“此人可是嚴雪岸之子嚴龍?”
“正是!”姜維道:“此人罪大惡極,殘殺三名錦衣衛後,數日後又於獄中殺掉同倉三名囚犯,但此人年齡僅僅十五歲而已,不可能有如此膽識,下官認為他背後必定有人指使,所以正在審問此人。”
張揚聽了姜維的分析,臉上泛著笑容道:“伯約多慮了,此人由我擒獲,並且這整個案子也是由我親自審結的,此人乃是千方道師傳人,體內功力一經甦醒之後,便激起了自身的兇性,所以才會在獄中接二連三的殺人,他的背後並無任何人指使。”
姜維一聽,立即“誠惶誠恐”地附和道:“下官不知這是張大人親自審結的案子,竟還不知深淺地要來複審,實在是死罪,死罪。還請張大人多多擔待。”
張揚倒也不以為忤,他笑著拍了拍姜維的肩膀道:“伯約,你一到任便能如此勤勉,實在是難能可貴,何罪之有。此人是已經判了秋決的囚徒,押回原監倉即可。”
就在此時,嚴龍突然趨前一步,大聲喊道:“罪囚嚴龍有話要單獨面稟北鎮撫使張大人。”
在堂中的其他錦衣衛見嚴龍不安分,正要上前去痛毆他。
張揚卻抬手製止了這幾個錦衣衛,道:“讓他說。”
嚴龍目光掃視了一下堂中的其他人,道:“這些話只能說與張大人一個人聽。”
姜維見狀,眼神瞟了一下張揚,見他雖然並沒有表態,卻已經是默許的意思了,便率先走到堂中,對著所有錦衣衛說道:“你們都跟我出來,張大人有話要問案犯嚴龍。”
其他人都跟著姜維出去了。
門也隨之關上。
過了一會,張揚才緩緩地道:“有話就說吧。”他站在離嚴龍二十步之外,話音也不高,但在嚴龍聽來,卻如同驚雷在耳邊震響一樣,清晰而具有穿透力。
嚴龍暗自心驚:“張揚武功不露形色,卻於細微處見真章,當真是深不可測!”
“張大人,近段時間,我計劃想殺了冉天賜。”嚴龍道。
“你想殺便殺,卻來問我做什麼?”張揚冷笑道。
“血鹽幫三人終日形影不離,以我現在的武功,根本靠近不了他們。所以,我想讓大人助我一臂之力,能讓我單獨面對冉天賜,以獲得剷除他的機會。”嚴龍道。
張揚道:“你要怎麼殺,是你的事,不必問我。反正只有兩個月,時候一到,未見到結果,後果是怎樣的,你自己心中有數。”
嚴龍急道:“張大人,您這是要推著我去死啊!”
張揚冷笑道:“你膽大包天,難道還怕死嗎?”
嚴龍黯然道:“我不怕死,只是怕我死得不明不白,愧對父母雙親而已。”
張揚審視了嚴龍一下,走到堂中,對嚴龍道:“你想讓我怎樣幫你?”
“我想讓大人幫我調開陳峰、西門柔,好讓我可以單獨面對冉天賜,這樣我還勉強能有五成勝算。”嚴龍臉上浮現出“真摯渴盼”的神情,他在等著張揚的回覆。
張揚斷然道:“不行。這樣明目張膽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是我們錦衣衛要殺死冉天賜。”
嚴龍苦笑道:“現在難道不是錦衣衛要殺冉天賜嗎?錦衣衛殺人還怕別人知道?!”
“你要明白。你現在只是一個死囚犯,你不是錦衣衛!”張揚面容陰狠地說道:“你要裝做為了活命,迫不得已在監倉中殺了冉天賜,而且殺冉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