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龍便找了一張看起來比較乾淨的坐了下來。
等店裡最有名的鮮烤海魚端上來後,王寡婦已經跟嚴龍很熟絡了,她是一個非常健談以及非常健壯的女人,臉上有著一種被陽光海風吹曬過的健康。當得知嚴龍是王雙介紹過來的後,她更加熱情了。
從王寡婦的口中得知,原來這一家店的店主並不是她,而是另一位寡婦,後來那位寡婦死了,她才將這家店盤下來做的。
嚴龍細問起這樁事,王寡婦的臉上便湧起同病相憐的痛苦和憂傷,經過一番閒聊後,嚴龍才得知原來那一位在這開店的寡婦是被一個叫做陳西田的海盜捉了去,過了數天後,便在海邊發現了她的屍體。
“唉,都是長得太漂亮惹的禍啊!”王寡婦嘆了一口氣道。
嚴龍聽罷問道:“官府不管嗎?”
王寡婦嘆息道:“我們這種小鎮,官府老爺們一年都難得來一次,哪管得著啊,之前還有長空幫的石灘分舵護著咱們,三年多以前連分舵的錢老大也被人殺了,現在日子可就更難過咯。”
嚴龍聽了,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為何旗主王雙從未跟我提過這些事呢?”
嚴龍很快就把魚吃完了,吃得一口鹹腥味,不禁大皺眉頭。
他正準備離開。
有人來了,這些人看上去就象海底的霸王蟹爬上了海灘,走起路來橫行霸道,虎虎生風。
他們一過來,正在攤檔上吃飯的一些食客放下錢就走了,還有一些本來圍在灶臺上跟王寡婦搭訕的漁民也趕緊離開了。
嚴龍見了,反倒坐了下來,他很想看一下霸王蟹是為了什麼而來的。
領頭的那隻光頭的“霸王蟹”來到王寡婦跟前,冷冷地道:“這個月的例錢該交了。”
王寡婦一反之前健談潑辣的風格,怯生生地問道:“黃大爺,要交多少銀子?”
“二兩銀子又500文銅錢。”光頭的黃大爺道。
王寡婦張大了嘴巴,用手扒拉著黃大爺的衣袖,帶著哭腔道:“黃大爺,您可不能這樣啊,我跟我女兒守著這一個店,就算幹幾個月也掙不了這麼多錢啊!”
黃大爺冷笑道:“那你就把這個店交給我們醉春樓打理,你跟你的那個傻女兒給我們做事就行了。”
王寡婦怔了半晌,又沉默了許久,才開啟錢櫃子,抖抖索索地將盒子中的碎銀子和銅板交給了黃大爺。
黃大爺掂了掂碎銀子,再數了數銅板,一張臉立即就沉了下來,說道:“這裡還差著好幾百錢呢?”
在旁邊有人見王寡婦可憐,上前求情道:“黃大爺,您就行行好吧,她一個婦道人家,一個月掙些銀子不容……”話未說完,已經有其他的霸王蟹上去一頓拳打腳踢,將那個求情者放翻在地,直打得鼻血標飛。
嚴龍從旁看了一會,再聽圍觀之人說了一會,大致瞭解到了整件事情的因由。
醉春樓的人想獨霸整個石灘鎮的飲食行業,便逼迫王寡婦把店子納入到他們醉春樓的旗下經營,而且一兩銀子都不想付,王寡婦當然不答應,於是醉春樓便找了海砂幫的人,經常上門來騷擾以及收取保護費。
“唉,之前還有長空幫的人在,現在那班漢子都不知道上哪去了?”旁邊有人輕聲嘆道。
嚴龍站了起來,本來他不應該管這一件事的,不過他還是去了。
黃大爺還在逼迫著王寡婦,而王寡婦的女兒也被人從房裡拖了出來。
黃大爺獰笑道:“今天你們不把錢給我湊齊,我就把你們送到海上的商船去,那些水手在海上飄了那麼久,可不管那麼多,只要是母的就行。”
王寡婦臉都青了,她抖索著聲音說道:“我願意把這間鋪子交給醉春樓打理。”
黃大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