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合生看見嚴龍的表情,心裡便開始有些惶恐了。
而門外的一個龜奴帶著滿臉鮮血,連滾帶爬跑進來,附在他耳朵邊耳語一番後,他的臉色便更加蒼白了。
因為此時在門外,長空幫又來了一百多個人。
這些人一圍上來,不象是來喝花酒的,倒象是來攻城的!
傅合生還是頭一次見到客人出門嫖個妓,還要帶上接近兩百人的。
氣氛越來越僵,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傅合生已經急得額頭冒冷汗。
幸好這時嚴龍的表情似乎有所緩和了。
他步入一樓大廳,走向最中央的一張大桌子。本來那張桌子是有人的,不過一見嚴龍走來,人便提前跑光了。
嚴龍悠閒地坐了下來。
傅合生連忙叫人把桌子收拾乾淨,並且重新上了一桌子的美酒,果脯和肉乾。
傅合生親自給嚴龍斟了一杯酒,陪笑道:“嚴公子,這是我們花樓最好的佳釀——玉泉春,請您賞臉品鑑一下。”
嚴龍看了那杯酒一眼,冷冷地道:“我剛才跟你提的事情,傅老闆好象全部都忘記了!”
傅合生苦著臉道:“嚴公子,您看看,我這三層樓裡,到處都坐滿了客人。我這也不好把他們趕走啊,要不這樣,明晚可好?明晚我把這三層樓都給您騰出來!”
嚴龍冷笑道:“哼,明晚?!明年可好?!要不你的花樓就等到明年再開吧!”
傅合生嚥了一口唾沫,心怯地看了看嚴龍周圍好象隨時準備動手的虎賁護衛,心裡便覺得更苦了。
這時,剛才不知走去哪裡的王雙回來了,他附在嚴龍耳朵旁輕聲地道:“在二樓四海廳!”
嚴龍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嗯,那我們上去吧!”說罷,他緩緩地站起身,拂了拂身上月白色衣袍的皺褶,便領著眾人開始登樓。
傅合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既不敢問又不敢阻攔,便只能在旁邊一邊陪笑一邊引路。
剛到二樓階梯口,有一個人堵在樓梯口之前,擋住了嚴龍的去路。
此人相貌堂堂,眼睛裡充滿了自信,一身剪裁得很合體的湖藍色絲綢袍子讓他的身軀顯得很偉岸。
他的自信是有道理的。
能做到紅槍會分舵香主一職的人,無論在昌黎縣還是在樂亭縣都絕對是一個大人物。
聞震名便是這樣的人!
聞震名開口說話了,用詞很謙卑,但語氣卻很傲慢。
只聽他說道:“在下乃紅槍會昌黎分舵的香主聞震名,久聞嚴舵主的威名,心懷景仰,因此特別想請嚴舵主到一樓景秀閣一聚。”他說完話之後,腳步朝前跨一步,手掌朝著一樓的方向伸出,做出了個請的手勢,意思就是:我請你喝酒,請下樓吧,這樓上的地方你就不要來了!
站在一旁的傅合生也陪笑道:“好啊,好啊,聞香主與嚴公子真是英雄相惜啊,不如就由我傅某人做個東,請兩位把酒言歡如何?”
嚴龍忽地嘆了一口氣。
聞震名以為嚴龍被自己的名頭鎮住了,面有得色地又把手一伸,重重地再說了一聲:“嚴舵主,請給在下一個面子,我們一起到樓下去喝杯水酒!”
嚴龍冷笑,忽地出手,一把拎住聞震名的衣襟,將其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朝一樓大堂裡的堂柱就扔了過去。
聞震名根本想不到嚴龍會突然出手,他毫無反應。
不過即使知道了也沒用,因為嚴龍出手太快了。
以嚴龍目前相當於先天境中階的實力,揍他一個後天境中階的武者,真的就跟切菜似的。
聞震名象一頭死狗一樣地被扔了出去,直直地撞在了那根粗大的大理石支柱上。
他的頭破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