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僑開始在臺上給各部衙分配任務,嚴龍聽了一會,心裡卻暗自嘆息:“又是老一套,雷聲大雨點小的掃街行動,這樣子搞的話,已經不是查案抓人了,根本就是敲著鑼鼓提醒幻魔宮的人快點跑嘛!”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份。
長空幫雖然勢力龐大,戰功赫赫,但卻一直不為朝廷士大夫所認可,所以嚴龍在會場之中如同空氣一般,沒人看得見。
整場會議下來,劉僑都沒有提到任何關於需要長空幫協辦之事,而且關於朱靈運刺殺袁隨雲未遂之事,他也未在會上提及。
時間過去了半天,會議結束。
嚴龍如墜雲霧,他不知道他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如果只是為了走個過場就調他入京的話,那這幫官老爺真是吃飽了撐的。
接下來的幾天,廠衛率先行動,在京城中接連抓捕了一大批人,其中有官員,有市井豪俠,還有江湖黑幫的頭目。一時間,緹騎四出,怨聲四起,氣勢緊張得令人窒息。
廠衛們都很忙,嚴龍和他的人都很清閒!
本來以嚴龍對血屍案以及幻魔宮的瞭解,本應該是此次行動的重要參與人才對,不過他現在就象一件遠道而來的擺設品一樣,根本沒人鳥他。
經過幾天的觀察,嚴龍也看明白了,所謂瓦解幻魔宮的行動只是一個噱頭而已,所有人的真正目的只在於爭權奪利,乘勢打壓朝中的政敵。
這一天,嚴龍與典韋頗有些意興闌珊地走在街上。
他正要回客棧打點一下行裝,準備搬去京城的新宅子。
雲凰郡主朱嘉柔的車駕隨後而來。
嚴龍早有所覺,不過他還是裝做不知道,埋著頭就往前走。
直到朱嘉柔都在身後喊他了,嚴龍才停下來,對著掀起車簾的朱嘉柔笑道:“郡主別來無恙,好久不見了。”
朱嘉柔笑道:“幾天而已,有那麼久嗎?聽說你要搬新宅子啦?”
嚴龍一怔,問道:“您聽誰說的?”
典韋在一旁呵呵笑道:“那天郡主問起,我就跟她說了。”
“哦,是的,我總不能總是住在客棧裡。宅子就在興慶坊那一頭。”嚴龍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朱嘉柔見嚴龍一直在車旁走著,便說道:“你別一直走了,也到車上來吧!”
嚴龍笑道:“哦,不了,我最近太閒,想活動活動筋骨,多走走路。”
駕車的靈雀聽罷,輕聲笑道:“郡主可是從不邀男子同乘的哦,嚴公子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
朱嘉柔聽罷,玉臉微紅,語氣清冷地對靈雀道:“別貧嘴,駕好你的車!”
靈雀吐了吐舌頭,低頭道:“是,郡主。”
嚴龍聽罷,訕訕地笑著,沒有答話。
不一會,便來到了悅來客棧的附近。
嚴龍對朱嘉柔道:“郡主,我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朱嘉柔的車駕所走的是一條縱貫京城的主街道,離悅來客棧很近,站在所停駐的地方,望向悅來客棧,甚至可以看見嚴龍所住的客房窗戶。
此時,遠處迎面駛來了一隊車駕,車旁邊護衛著的是一群戴圓帽,著皂靴,穿褐衫的東廠番子,他們騎著高頭大馬,手執東廠旗號,正緩緩朝皇城方向走去。
東廠番子護著的是一輛馬車,這時,馬車的車簾掀開,露出一個皓首老者,只見他四處張望著,口中還喃喃地道:“這是到哪了啊?”
“咦,郡主,那不是南直隸的杏林醫仙陳士元嗎?五年前,我們去應天府時還拜訪過他呢!”靈雀手指那個老者,對朱嘉柔道。
朱嘉柔“嗯”地應了一聲,道:“是啊,聽說他歸隱几年了,怎麼會被東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