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長髮隨意披散,風姿如仙,他對陸遜淡笑道:“陸家叔父別來無恙否?隨雲兄前些日子可是又和我好好敘了敘舊呢”
陸遜亦強笑道:“果然隨雲乃敗於奉倩之手,難不成奉倩已在蜀中出仕?”
荀粲搖頭道:“沒有啊,誰讓那江隨雲總是挑撥我和你們那小周郎的關係,我可不能讓這江隨雲總是欺負我可愛的紅顏知己。”
陸遜臉上閃過一陣古怪之sè,搞了半天就因為這事?不過這荀粲又如何知道周徹的一舉一動的呢,嘛,說不定就是周徹這小妮子向荀粲訴苦,才讓荀粲知道的吧,聽到江哲在荀粲手中,陸遜心中一鬆,而荀粲沒有在蜀國出仕的訊息,也讓陸遜心中寬慰。
荀粲此時又道:“我還是先將叔父引出此陣吧。”
陸遜感ji道:“多謝奉倩賢侄了,若不是有賢侄,我怕是要困死在此陣了。”
荀粲輕鬆寫意的引著陸遜徐徐而行,徑出石陣,並無所礙,送至山坡之上。而隨陸遜進陣的武將,還以為陸遜破了此陣,紛紛向這位學究天人的大都督說出讚美之詞:
“都督真乃博學之才也,連此等mi陣也能破!”
“吳國有都督在,可保無憂!”
陸遜從琴音的幻境中醒來,聽到諸將的讚美,連連擺手,這隻能說荀粲博學多才,學究天人而已,他比荀粲,還差了不止一籌。
引他出來的荀粲已經消失無蹤了,他下意識抬頭,便見荀粲坐在那更高處的山岩上撫琴,背後是一處秀麗的瀑布,濺起的水珠蒸發成霧氣,使得荀粲的背景變成了煙霧裊繞的樣子,荀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謫仙,他向陸遜悠然的揮了揮手,似乎很開心能見到這個在南楚時對他還算照顧的叔父。
陸遜驅馬向荀粲那兒行去,並示意諸將別跟過來,陸遜發現自己只能在那兒仰望坐在山澗高處的荀粲,他不由鬱悶道:“奉倩為何在此?”
荀粲撫mo著懷中的黑sè小貓咪,淡淡道:“自是受人之託,引叔父出來,此陣名為八陣圖,名八陣圖。反覆八mén,按遁甲休、生、傷、杜、景、死、驚、開。每日每時,變化無端,可比十萬jing兵。我在這山岩之上,見叔父從死mén而入,料想不識此陣,必為所mi,便用琴音將叔父引出。”
陸遜臉上lu出了凝重之sè,他詢問道:“奉倩學此陣法否?”
荀粲淡淡道:“那是自然,入蜀這些日子,我曾以師禮待諸葛孔明,耐心學習,已深得其真傳,不過叔父大可放心,我向來對三國之間的爭端不感興趣,平生所學,僅為自娛自樂,能讓我漢族楊威塞外,才是平生志向。”
陸遜臉上lu出了然之sè,說起來他同為世家子弟,誰當皇帝對他來說也不重要,這吳國中的山越異族早就被屠戮一空了,現在整個吳國已經開始開拓海域,對蜀國與魏國的領土真心沒興趣,這次若不是劉備來挑釁,孫權也不會反擊。
陸遜這時疑huo道:“那奉倩為何不去你們魏國的邊塞歷練一番呢?”
荀粲臉上出現了一絲羞赧,他mo著自己的腦袋,幽幽道:“趁著年輕時多享受享受嘛,比如說來看看這場叔父領導的夷陵之戰,就是一種完美的視覺盛宴,而且這世間還有那樣多的美人還沒有上手,用不著急著去那邊塞之地。”
陸遜lu出善意的笑容,這位奉倩賢侄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享受,對荀粲來說,追求一切讓自己愉悅的東西,便是他的行為準則,比如這次生擒江哲,怕就是一時興起陸遜這時已經不擔心江哲的危險了,大家都是世家子弟,江哲的失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場遊戲輸了而已,而那些卑微計程車兵們,只是像荀粲、江哲這樣位於頂端的人的玩物。
而後陸遜回寨,嘆曰:“孔明真臥龍也!吾不能及!”於是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