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小河算得上穎水的支流,隨著小河向前,便能恰巧到達荀家桃林中的那個風景秀麗的湖中,在這四月之初,明麗的chunsè無限張揚,小河兩岸卻是怒放的杏huā樹,盛開時的杏huā,yàn態嬌姿,繁huā麗sè,胭脂萬點,佔盡chun風。 /
杏huā有變sè的特點,含苞待放時,朵朵yàn紅,隨著huā瓣的伸展,sè彩由濃漸漸轉淡,到謝落時就成雪白一片,而此時,分明正是huā開正盛,而後盛極而衰之時,那杏huā樹上的粉紅huā瓣漸漸變得泛白。
經過chun風一吹,兩岸的杏huā便隨風起舞,落在這明澈的小河之上,而沿著河流向前行的竹筏之上也染上的點點huā瓣,而這時的荀粲,隨意從頭上取下那跟普通的木簪,一頭漆黑飄逸的長髮肆意披散在背上,隨風飄動,那美麗的huā瓣落在荀粲的髮絲上……
鍾秀望著這一幅美麗的畫卷,眼中的痴mi之sè一閃而過,這個清俊少年也便如同畫中出來的人,其絕世風姿,她小時還不覺得多麼mi人,但隨著學識的jing進,年齡的增長,家世的薰陶,卻是慢慢顯現出來,他給人的感覺便是極其溫暖與閒適,這杏huā落在他的頭上,鍾秀很想學那些才nv們yin一首詩詞,但她終究不通詩詞,所以yin不出來。
鍾秀可是知道荀粲“少有詩才”的,於是她一邊撥nong著荀粲那乾淨柔順的長髮,一邊對荀粲柔柔的說道:“小賊,快幫我寫一首詩詞,要用我的角度來寫,就像那首《點絳chun》……”
荀粲隨意伸了個懶腰,此時的他是極其愜意的,攜著童年時的青梅竹馬一起乘著竹筏賞玩明媚的chunsè,這樣的享受真是千金不換,聽到鍾秀的要求,他叉了叉手,腦中已有了一首,鍾秀看著荀粲這“標誌xing”的動作,不由更加期待了,眼前的這小賊可是有個“荀八叉”的稱號的……
“chun日遊,杏huā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荀粲用十分好聽的聲音yin出這首《思帝鄉》,一邊yin一邊看著鍾秀的表現,卻見鍾秀聽了幾句就面帶微紅,一副嬌羞無比的模樣……
荀粲輕笑一聲,隨意開啟摺扇,這摺扇上還是那幅《仕nv鞦韆圖》,上面自然還有一首《點絳chun》,其中最妙的一句莫過於“倚mén回首,卻把青梅嗅”。
荀粲一邊愜意的扇著摺扇,一邊面帶溫和笑意的問道:“這首《望帝鄉》如何,能不能表現出阿秀的所思所想啊?”
鍾秀出身名mén,從小也刻苦學習,這首十分淺顯的詞卻是寫到了她的心坎裡,那一句“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卻是令她羞澀了,聽到荀粲那得意的話語,她只能輕啐道:“小賊你可別得意,姐姐我可是早就嫁人啦,你可是我的小叔子喲~~”
荀粲望著巧笑顏兮的鐘秀,此時笑得十分開懷的她可真是美麗,她站在荀粲的身邊,歪著腦袋看著荀粲,旁邊全是飛舞的杏huā,兩人都在這無邊的美景中,享受著甜蜜溫馨的感覺。
荀粲聽了鍾秀帶著調侃的話語,卻是灑然一笑,肆意將鍾秀摟進懷中,嗅著她身上極其淡雅的味道,仔細望著她的臉,兩人的臉頰相距不過五厘米,他在鍾秀的耳邊親暱的說道:“那豈不是更妙,我親愛的嫂子,你可是六兄那‘可愛的小卿卿’呢,可如今你卻是在我的懷中……”
鍾秀此時終於明白,荀粲的無恥絕對是沒有下限的,或許自己可以用一些lu骨的語言調侃的那冷麵男荀顗頭痛的撫額,但對付這在男nv之事上毫無羞恥之心的荀粲,她是沒辦法了……
鍾秀忽然發現自己從那“噩夢”醒來之後的生活就是一帆風順的,從小就和註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