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財萬貫,每每喜歡小小的秀一下優越感的富商之子,覺得自己的眼界實在太窄了。
而吳順原本自認為自己還是非常了上流社會的動向的,但對其骯髒程度卻又更加認識了一層,荀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變得無比陌生,只因荀粲在這個活動中,自始至終的為人處事,都顯得非常熟悉,從來沒有表現出一絲陌生,而他對西域高挑nv郎的悽慘模樣,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毫無心理壓力的吃著自助燒烤。
吳順覺得,在這一刻,自己的三觀隱隱有崩潰的跡象,難道他原本所向往的上流階層,其本質居然是這樣的嗎,而他心目中原本的道德典範荀粲,卻貌似已經和這些傢伙同流合汙了,不,倒也不能說是同流合汙,而是風氣本就如此,若是表現得太過非主流,絕對會被排斥,就算荀粲也不能例外。
這就是風氣的影響力,好比官場中人,你貪我貪大家貪,若是有人要保持所謂的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話,那絕對無法在這樣的風氣中立足,或許有熱血年輕之輩,能夠暫時委曲求全,然後立志躋身高位,以改變這樣的風氣,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明明是決定的“暫時”委曲求全,到最後,卻已經不能自拔了。
吳順又想到,圈子裡為什麼有傳言說是荀粲很少參加宴會,想必原因就在於此吧,有時宴會的內容確實太不和諧,這nv子相撲,其實已經算是口味比較輕的,若說圈子裡誰舉辦的宴會口味最重,那就非崔家的那對叔侄倆莫屬了。
吳順這時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逆反心理,他原本所憧憬的名士之間那種流觴曲水談玄論道的美好場景沒有出現,卻出現了這種聚眾無下限的玩樂,蔑視人xing,只為愉悅的場景,這頓時讓他產生了一種想要強烈揭穿上流社會yin暗面的衝動。
若荀粲知道吳順的想法,想必會一笑置之,其實上流社會表面上還是光鮮美麗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有那麼一小撮不和諧的傢伙,總做些抹黑上流社會,為權貴階層敗壞形象的事情,客觀的說,這個nv子相撲,確實只是一種普通的娛樂方式,但是將它放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搞,確實不太和諧。
就好比平日裡看愛情動作片,一個人看不被人發現並沒什麼,幾個親密的友人在一起共同的欣賞,也無傷大雅,但是讓一群人聚集起來,在公眾場合欣賞愛情動作片,那就確實太不和諧了,很容易就讓人覺得道德敗壞,毫無下限。
有許多人是要被道德約束的,而這些公然站在道德之上的公子哥們,卻從來不會被道德約束,反正大家都是一個階層的圈內人,一起玩玩也不會讓那些無知小民知道,那麼玩的high一點也無所謂,有時候等到要顧全大局的時候,只需讓底層的人顧全大局就行了,他們這群人卻並不需要這麼做。
吳媱這時忍不住輕聲對自家老哥說道:“哥,那個nv人好可憐啊,要不你求一求荀公子,讓他將這個nv人救出那個何晏的毒手?”
吳順一聽自家老妹這麼說,他頓時有些心動,其實他還是全身都散發著人xing光輝的富商之子,像荀粲這種已經被整個環境腐蝕的麻木不仁的公子哥,這思想覺悟簡直比吳順還要差。
當然,吳順絕不會承認,在前一刻,他看這nv子相撲,看的也很有興致,他將這個理由歸結為,他作為一個小說家,時刻需要新鮮的素材。
而吳順身後還有一個人,也絕對同意吳媱的想法,這人便是韓洛,雌雄難辨的傢伙,他看到那個在場地著渾身**著無聲哭泣的nv孩,再看到周圍嬉笑作樂,飲酒吃燒烤的沒人xing的公子哥們,簡直怒火叢生,忍不住想要用武力來淨化整個世界。
荀粲的作壁上觀,也讓韓洛覺得惱火,其實他見這荀粲第一面時,還覺得這傢伙很不錯,雖然出身豪mén,但卻沒有那些公子哥的陋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