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我看看你這些天有多大的長進……”
徐懷已經將渾身上下的勁力都練通透了,全身筋肉骨骼有如活過來一般,不需要多大幅度的虛招動作,就能叫勁力靈活無比的在身體裡此起彼伏的竄動,三兩下就將牛二攢足的勁力偏移到一旁,將他狠狠的摔倒在地。
牛二筋骨強健,泥地也摔不傷,就是吃了一臉的灰,他摸著腦袋困惑自語道:“我明明感到這幾天有好大進步,昨天夜裡還將燕小乙打得哇哇直叫,魏大牙那孫子壓根就不是我對手了,怎麼在軍侯跟前就一點都不行了呢?”
“你什麼時候能將這根木棍參透,你差不多便能與我過上兩招了,這時候不要來妨礙我們!”徐懷沒好氣的指著牆角那根木棍跟牛二說道。
牛二硬力氣並不比徐懷差多少,也自小苦練拳腳工夫,他生性憨拙,對筋骨的控制以及直覺反應,卻比常人強不出多少。
徐懷將牛二留在身邊充當扈衛,一直有意幫他加強這方面的修練,教他與諸扈衛多練角抵以及小巧功夫,效果也很明顯,但這傢伙這段時間陷入拳理之中難以自拔,武技非但沒能提升,反倒退步不少。
徐懷只能用其他辦法,幫他將這層障礙破開。
牛二撿起木棍,剛走出兩步,想起一件事來,又轉頭跟徐懷說道:“魏大牙那狗日昨夜笑我名字粗陋,聽著就像是鄉巴佬,軍侯你幫我新取一個名字吧!”
“哪那麼多事,魏大牙他名字就好聽啦?你別聽他胡扯,你這名字好著呢,魏大牙懂個屁!”徐懷沒好氣的說道。
“二來二去的,有什麼好的?”牛二嘀咕著不願意走開。
“……”徐懷將木棍拿過來,在地上劃出“風月”二字,問道,“這兩字你此時應該都識得了吧?我把這兩字的邊抹掉,變成‘蟲二’二字,是不是就有風月無邊之意。你名字裡的這‘二’,是不是就‘月無邊’、‘月無涯’之義,怎麼不比魏大牙的名字強一百倍?魏大牙要是再笑你,你便笑他沒有學問。”
“好像是哦……”牛二摸著後腦勺,覺得徐懷的話很有道理,剛要離開不打擾徐懷繼續手把手指點蕭燕菡,轉念又問道,“軍侯,要是我名字改成牛蟲二,或者牛二蟲,會不會更威風一些?”
“……”蕭燕菡憋著笑,差點岔過氣去,忍不住說道,“你別聽你家軍侯耍你,我幫你新取個名字——你倘若能將勁力像你家軍侯這般修練到全身筋骨通透的境地,在戰陣之中必然有如崖山一般無人能摧倒,我看你可以拿崖山為名,立下宏願。”
“牛崖山?”牛二琢磨著蕭燕菡幫他新取的名字。
“我看不如牛二蟲威風凜凜,”徐懷說道,“你想想看,以後在戰場上,你上陣去單挑敵將,先大喝一聲,‘牛二蟲在此,哪個潑膽貨色敢來與你二蟲爺爺一戰’,叫敵將都笑岔過氣去,你可不就無敵於戰陣之前了?”
“奶奶的,軍侯你真是耍我!”牛二憤恨道,拿起木棍走去一旁,旁邊扈衛都拿“二蟲爺爺”喚他,牛二面朝院牆角落而站,誰不去搭理。
徐懷哈哈大笑一陣,有兩名天雄軍兵卒在兩名桐柏山卒的引領下,登上塬子,走到徐懷跟前稟道:“稟徐軍侯,曹統制有令函在此,還請一閱!”
曹師雄平時都不搭理朔州這邊,突然傳令過來,蕭燕菡心裡疑惑,卻也避諱的沒有直接湊頭看過去。
徐懷拆開漆封信函,看了片刻後對傳令來的軍士說道:“我看過曹統制的令函了,朔州這邊會如期遵令行事——你們到塬下柵寨找徐郎君去討一封回執。”
讓人將傳令軍士帶下塬子,徐懷則直接將曹師雄的令函遞給蕭燕菡看,說道:“劉世中要從雁門出兵了!”
曹師雄在這封令函裡要求朔州兩日之後就出兵牽制金城之敵,雖然沒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