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跟張雄山說道:“軍情司不管多困難,還是要往廬壽之間多派一些斥候……”
申州此時承受極大的軍事壓力,徐懷特地使周景前往申州主持軍情刺探工作,協助徐心庵守禦信陽、羅山、確山等地。
張雄山從打箭爐返回,徐懷身邊的軍情司事務,自然便是他負責起來。
“好的!”聽徐懷的吩咐,張雄山應允道,推薦陳松澤前往主持其事。
淮西非京襄轄區,朝廷又明確拒絕京襄插手淮西戰事,此時軍情司派遣斥候過去刺探軍情,不僅要避開敵軍,同時還要避開淮南西路制置使
司轄下的偵察兵馬,遇到危險還不能就近向地方請求救助,說白了就是要承受雙倍的風險與困難。
不過,淮西形勢力複雜,徐懷想及時得到第一手的戰事情報,也只能不計風險的派遣更多的斥候滲透進去。
陳松澤乃是董成的大舅子,原為淅川縣吏,初時參與刑獄司偵破淅川盜賣官糧案——因為他對東秦嶺的山寨及私鹽馬幫勢力極為了解,軍情司將他要過去,專門負責對商洛等地的軍情刺探。
在過去兩年的對峙作戰中,陳松澤為淅川行營成功抵禦陝西方向的敵軍進攻立下赫赫功績。
兩年對峙作戰結束後,陳松澤進高階軍事指揮學堂修習了半年,最近才直接調到軍情司總院任事。
此時要加強對淮西的滲透偵察,需要強力人物主持其事,張雄山與陳松澤接觸過一段時間,推薦他去淮西。
徐懷點點頭,同意陳松澤先去淮西。
現在淮西戰事會不會出現不可預料的驟變,現在還很難預料,畢竟朝廷在總的兵馬部署方面是充足的。
一是在淮東還有神武軍、左宣武軍、左驍勝軍五萬戰兵與相應規模的州縣守軍,平燕宗王府在楚州以北僅有五萬戰兵予以牽制,淮東至少可以抽調兩萬精銳穿插到廬州與壽州之間作戰。
此外,從諸路能增調的援軍,除了戰鬥力較強的荊南兵馬外,荊北兵馬這些年參與汝蔡等地的輪戍,經受過珍貴的實戰錘鍊,
戰鬥力也非普通的地方兵馬能及。
荊北軍之前在王番的率領下,參與第一次淮南會戰,雖然還不能充當衝鋒陷陣的精銳主力使用,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
朝廷這幾年來一是為了防範京襄,同時也是為了削弱鄭懷忠父子殘餘勢力對神武軍及淮東防線的負面影響,將一大批撥亂歸正的原鄭氏部族從神武軍抽出來,補充到荊湖北路兵馬都部署司及諸州府的兵馬都監司之中擔任都指揮使、都虞候、指揮使等地方軍職。
出任荊北兵馬都部署的高峻堂,本身也是高氏出身的大將級人物,有著豐富的統兵作戰經驗。
因此荊北兵馬這三四年來還是得到進一步加強的,之前也參與了對洞荊匪軍的圍剿作戰。
紹隆帝及朝廷諸公當然有理由相信,從淮東及荊南、荊北抽調七八萬兵馬增援淮西,至少能在壽州與廬州之間,與渡淮南下的赤扈東路大軍勢均力敵。
此外在建鄴附近還有京畿禁軍及建鄴水軍總計四五萬人眾能隨時增援廬州一線,還可以從江南東路、江南西路以及兩浙東路、兩浙西路源源不斷的徵調更大規模的援兵——
總之,朝廷在總的兵力部署上是充足的,至少要比第一次淮南會戰時要寬裕得多,但徐懷此時最擔憂的是兩個關鍵位置在之前都換了人。
一是負責諸路兵馬總協調、擬定及具體實施第二次淮南會戰的樞密使,由胡楷換成了汪
伯潛。
汪伯潛雖然擔任過好幾年的樞密副使,但他在擔任樞密副使之前,都沒有統領或節制兵馬的經驗,很難想象他能發揮好協調、總攬全域性的作用。
還有一個關鍵位置是淮西制置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