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以北的中原大地,也都將籠罩在赤扈人鐵騎的兵鋒之下。
而大越立朝以來,由於北部、西北的養馬地都為契丹人及党項人佔領,大越禁軍以步卒為主,騎兵編制極少。
在平川地區,如何用步卒對抗大規模的騎兵,王稟、盧雄他們知之甚少,徐懷也有在思考。
徐懷叫柳瓊兒幫忙蒐集很多前朝的兵書,但紙上得來總覺淺。
契丹人即便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其騎兵部隊自然不容大越將吏小窺,但絕對實力也已經遠遠遜於赤扈人的騎兵了。
徐懷想著隨軍北伐,一個念頭,就是親眼見一見數以萬計的步兵騎兵在相對開闊的恢河河谷,甚至在北面更為開闊的漠南草原進行對決的實況。
這不僅對他,對徐心庵、唐盤他們都是極其難得的機會。
要是這時候就畏懼兇險,等赤扈人的鐵騎像洪流一般南下,他們是一路南逃,而嘗試反抗?
徐懷將高挑的柳瓊兒摟在身前,他身形健碩,坐著也僅比柳瓊兒低半頭,眼睛看著她圓潤雪白的下巴,耐著性子將他此時錯雜太多的想法說給她聽:“最不濟虛驚一場,我們全力助王稟相公東山再起,謀一場富貴,然後我風風光光將你迎娶進門,倘若一切如我所料,留給我們的時間就太有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