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終於知道王憐花為什麼要準備那麼多東西了,感情是給人化去臉上的易容啊。
將那兩人放進屋子後,王憐花便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紅綾一人。紅綾便按照王憐花的吩咐一步一步地為其中一人先洗去易容。待到王憐花說脫去她的衣衫的時候,紅綾終於明白為何要讓她做了。
先洗去易容的是水月,在王憐花將她臉上的假皮減去的時候,紅綾瞪大眼睛,隨即有些好笑:“原來是你,怎麼會變成那副摸樣?”
水月瞪了她一眼,隨即跪下:“多謝少爺相救。”
王憐花擺擺手:“之後再問你。”
水月點頭,退到一邊。
接著便輪到朱七七了,自從車上王憐花那一番話之後,朱七七看他的眼神似乎要噴出火來,十分不善,但是隱隱間還透著一股委屈。王憐花視若無睹,按照方才的方法洗去朱七七的易容。
只是剛一弄好,朱七七突然翻身掠起,雙掌齊出,出手如風,分別向王憐花右肩“肩井”、左胸“玄機”兩處大穴點了過去。
王憐花自然早已算定了她必將有此一著,怎會被擊中,身形一轉,便輕輕的避了開去。
一旁的水月見情況不對,立即抓住她的手腕,一手點了她的穴道。
朱七七被制住,只能瞪著王憐花罵道:“你這混蛋,惡棍!我才不稀罕你救我!你以為你是誰?”
聽到裡面的動靜,沈浪立即衝了進來,便看見這樣的一幕,他看向王憐花,卻見他神情淡漠,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沈浪出言:“朱姑娘,他畢竟救了你,你這般言語欠妥吧。”
朱七七恨聲道:“我就是這麼說,你能拿我怎辦?王憐花,我恨你!恨死你了!”
眼淚順著朱七七臉頰流下,任何人見了都會不忍,但是她眼前的王憐花卻不為所動,眼中依舊是那股濃濃的譏誚之意,朱七七感覺這人看不起自己,就算自己是“活財神”的女兒,擁有大筆財富也依舊沒用。從出生到現在,她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公主,何時受過這般冷遇,而這個王憐花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視她,甚至說出那樣的話,朱七七隻覺得一陣受傷。
王憐花讓水月解開她的穴道,朱七七便立即軟在榻上放聲哭泣,那哭聲讓屋內的人都有些心疼。
王憐花瞥了眼朱七七,道:“待會兒她想去哪兒你們都別攔著,水月你先回去。”說完,王憐花便拉著沈浪離開了。
看著哭泣不止的朱七七,紅綾嘆了口氣:“朱姑娘,公子平日裡還是很好的,別看他對人冷淡,但是該幫忙的時候公子是不會推脫的。”
朱七七抬起頭,臉上的淚還未乾透:“你是他的人,自然為他說好話!”
紅綾臉一紅,不過隨即嘆氣搖頭道:“朱姑娘誤會了,小女子不過是風塵女子,怎敢得公子青眼。”
朱七七大聲道:“風塵女子又怎樣?風塵女子就不能喜歡人麼?他為什麼不喜歡你?”
紅綾嘴角翹起,有些感動,多少年沒有人在她面前說過這句話了,看來這個丫頭雖然單純了些,但是心還是很好的。
紅綾輕笑搖頭:“朱姑娘,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些事情強求不來。更何況,公子他已經有心上人了,只怕這一生都許了他了,我若是硬湊上去也不過是自討沒趣。”
看著朱七七的模樣,紅綾嘆了口氣:“朱姑娘,你的心雖好,但是這脾氣得改改,畢竟男人都喜歡溫善賢良,明辨是非的女子,若是你不改的話,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朱七七道:“我天生這般,改不了了!你能奈我何?”
紅綾也只是無奈地搖頭:“朱姑娘,言盡於此,聽不聽在你,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這房間便留與你休息,我也就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