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雪蓮凋零,小徒只來得及服用了一片蓮瓣。」蓮遲搖頭嘆息,突然對伏念道,「魔尊大人,你那兒不是有多餘的蓮子麼,留著也是無用,何不將其獻出供養雪蓮。」
「待雪蓮在我等努力下重新長成,可以將其一分……」
在場各派人士無不心頭火熱,大喊自願用靈力溫養。伏念冷眼旁觀,道,「蓮遲,這便是你的本事?」
她話音剛落,身後冒出幾隊魔修,佩劍帶刀有備而來,竟然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悄悄摸上了山。
魔修將青雲臺團團包圍,蓮遲勾起唇角,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幕。
「既然諸位如此殷切,那本君——」蓮遲變出一面幡旗,眼神變得陰冷無比,「恭敬不如從命了。」
虛空中銀鈴輕響,滿場幡旗搖曳,眾人正在遲疑,忽然發覺地面浮出一層金光,須臾之間將他們全罩在了裡面——包括蓮遲。
泓萱在光罩合上最後一刻,想將伏念推出去,伏念摟住她的腰肢,在地上滾了兩圈,將人牢牢地抱在懷中。
「你要死了,本尊也陪你一起。」
泓萱疼得冷汗涔涔,牙齒哆嗦起來,「伏念……他瘋了,你也跟著瘋……我們得出去。」
「對,得出去……」伏念回首猛地劈出一劍,劍光斬在光幕上,紋絲不動。
光罩中頓時亮起各色劍光,蓮遲負手而立,似悲似喜,在劍光交織成的五彩光幕裡與伏念對視一眼。
「伏念,你的母親沒有教過你嗎,得意忘形,得道忘情,你如此拘泥於人間情愛,現在連這小小的獻魂陣都解不了了。」
「狗屁。」伏念怒道,「嫉妒阿孃就直說,你個三百年都找不到媳婦的老處男,是不是就見不得人好?啊本尊倒是忘了,你那玩意兒還能用嗎?」
她只是沒想到蓮遲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為了成仙路,要拉所有人下地獄。
泓萱:「…………」
泓萱給她豎了個拇指,「罵人也看看場合,你能不能專心點……」
蓮遲哈哈大笑,臉上帶著往日不曾出現的暢快淋漓,「嫉妒又如何?只有本君做到了,只有本君!」
但無人理睬他,玄靈宮弟子手足無措,各派的人揮劍砍光罩,魔修們則忙著給魔尊夫人接生……
就連站在他身側的衛虞,也捂著胳膊若有所思。
蓮遲不太滿意,揮袖扇倒一個對他攻擊的人,提劍指著衛虞,厲聲道:「衛虞,過來!」
衛虞嘴唇烏青,捂著傷口一步步走來,她害怕這個宛若地獄修羅的師尊,顫聲道,「師尊,收手吧……」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本君!」一道劍光劃破她的手腕,鮮血濺了蓮遲一臉。
「你手上人命可不比本君少,寧兒那麼疼你,還不是……」
衛虞臉色霎時雪白,耳側女音似乎拔高了音調,在不停□□哭泣,她無法控制發抖的身體,猛地捂住了耳朵,卻怎麼也逃不過那些尖叫的凌遲。
半晌她放下手,點了點頭,「師尊說得對,是徒兒愚鈍了。」
蓮遲露出一抹殘忍笑容,「這才對了,你命是本君給的,現在是報答的時候了,去把那枚蓮子給本君取來。」
蓮遲視線越過眾人,定在躺在地上的泓萱身上。他不願髒手,不願沾染因緣,這些活兒向來是交給別人去幹,好在衛虞按照他的樣子長得很好。
同一時間,伏念也非常緊張。
她上山前在魔修中找了個擅長接生的修士,據說曾看過一次給人接生的場景,很簡單,看了一眼就學會了。
伏念現在覺得這傢伙在吹牛皮,「你到底行不行?信不信本尊砍了你的頭!」
「我、我……」魔修慌裡慌張,按照記憶中要往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