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的光榮退休敢情還沒來。
齊君昀拍了拍她的背,權當安慰她。
謝慧齊沒什麼笑意地呵呵笑了兩聲,又把頭掛上了他的脖子,引來他的兩個輕吻。
謝慧齊就當這是他付她的酬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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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也知道有些事得她來才行。
男尊女卑世道女人地位不高,可又有幾個男人能少得了女人?男人可以對女人為所欲為,但同樣的,女人也能操控男人。
上有老下有少的男人不是個個都能豁得出去死的。
謝慧齊第二天就開始仔細看江南官員的名單和所在家族被國公府所用的人,但她現在手邊的詳情不全,好在國公府有,但知會國公府,再從國公府送到江南就要一段時間了。
她開始想事,各種問題就都來了。
她找了宣崖過來,讓探子回京,沒多久,宣崖又急匆匆地過來道無需派人回去取了,二舅爺會隨身把她要的東西都帶過來。
謝慧齊聽了嘴角就翹了起來——這就是有一個過於聰明的丈夫的結果,你還沒什麼知覺,他就已經做好了壓榨你的準備了。
這一次謝慧齊帶了三姐弟做事,齊望身子不好,只能呆在家中,齊潤不放心三哥,也不願意跟著出去,齊奚也樂得替家裡人跑腿。
說道起謝元景,沈從身為他的師弟是最瞭解他的,當夜謝慧齊讓沈從明日留在天清觀跟他們母子一天,齊君昀點了頭。
齊君昀現在每天都出去,官員們現在輪番帶著他去看梧州各處的“政績”,因他的要求,現在只是在梧州城左右,過不了多久,還得出城。
但齊君昀現在不急,他這城是要出的,但要等二妻弟從京中來才會清掃梧州以下,他這次來了,就沒打算空著手回去,江南四州就是被他整空了,他也是無所謂的。
齊國公是個下了狠心,就會比誰都狠的人。
京中的很多地方過不了多久就會收到他要人的訊息了——國子監,各大書院,各大世家那些沒被經用的人都快要蠢蠢欲動了。
江南騰出來那麼多的坑,不是沒人補的,更甚者多的是人削尖了腦袋想來補這些個位置。
他這些江南的門生下臣都想著一損俱損,他為了他的位置著想,也得睜隻眼閉隻眼——只是這些個天高皇帝遠,當了太多年清閒自在的土皇帝的門生下臣們怕是忘了,他們把張異推出來弄倒他,已等同於背叛無疑了。
他當年處置衛家的事,這些人裡怕是沒幾個記得了的,光記得他這些年的唯才是用了。
太過於寬厚,以至於他們都不知道本份兩字是怎麼寫的了。
第二日沈從留了下來。
國公府向來前院後院分明,謝慧齊在國公府當了幾年家,也把這個家當家後,她對自己要做的事非常明確,什麼事要管,什麼事不該管,哪些事能碰還是不能碰,她心裡都有本帳,而前院朝廷的事就是她不該管的,而沈從這些人,也是她不能多見的。
這麼多年來,就是她丈夫防得牢,她也不是不知道國公府有那麼一兩個庶子對她另存了心思,以前也有那麼一兩個經常出沒於國公爺的門客想法設法要見她一眼,愣是她從不出現在前院,也還是有被人看見的時候,也就那麼一兩眼,那些人連國公爺的威名也不懼怕,更不怕自己的輕舉妄動會帶害家族,甚至半夜喬裝進來表衷心……
被這些人痴狂,謝慧齊從沒覺得高興過,被光看女人兩眼就能發瘋的男人看上實在也不是什麼值得榮幸的事,如果不是她跟國公爺是從小就少年夫妻過來的,這樣人所做的事就能把她害死,她什麼都沒做,還得為這些個見色起異的人付出代價。
鬧過那麼幾次,後來只要是有男客的小宴她都不出現了,杜絕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