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來說的。”武文昭淡淡的說道,眼角眉梢染有幾分淡然,或許每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他亦如此,沒人知道他是如何長大的,沒人知道他兒時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那你呢?你與龍家恩怨很深,而且據說幾十年前,你們武家被金衣營的高手集體圍攻導致滅門,你又是怎麼存活下來的?”奚炎依眉眼彎彎的看著他,語氣雖然很輕鬆,但是少了她獨有的奚落暗諷。
武文昭稍稍沉寂了下,看著漆黑如墨的夜空,淡淡的開口,“我是在深谷之中長大的,撫養我長大的,是武家的長老。他性格怪異,身有殘疾,而且瞎了一隻眼。他對龍家對金衣營的恨甚濃,從小到大,每天都會重複無數次殺了龍家人滅了金衣營的話。我的功夫是他親身傳授,而且,你也應該知道,這武功陰毒無比。練功的日子是痛苦的,也是讓我每夜重複的噩夢,你不會想知道的。後來他死了,是被我殺死的,我繼承了他的陰毒與心狠手辣,他死的時候很欣慰,認為我必定能幫他完成心願,也能報了武家的滅門之仇。”他淡淡的說著,眼眸不動,只是看著夜空,但焦距卻有點模糊,似乎他也不知道他看的是哪裡,或許看到的是他的回憶。
奚炎依看著他,眼底升騰起一絲無奈,誰叫他們都生活在這個苦逼的年代,每個人都有一段苦逼的過去,發展了一個苦逼的現在,說到底,他們都是一群苦逼的人。
“你知道麼?在皇兄駕崩龍擎蒼登基的那幾天,我差點沒命。”說著說著,就不免說到這些不為人知的秘辛,奚炎依不擔心他會說出去,相反的,她倒是認為他會保守秘密。
武文昭微微蹙眉,轉頭看著她,“他們兄弟之間的鬥爭波及到了你?”
奚炎依撇嘴,“是太后,也就是龍擎蒼的生母,是她做的。”
武文昭立即覺得有幾分荒唐,“你礙著他們什麼了?”不過想想便知,皇宮那個地方,一點小小的利益就會弄出人命,更何況奚炎依這個身份。
奚炎依嘆口氣,“皇兄在生病的時候,曾有一次半夜召我進宮,只有我們兩個人,單獨的,我們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她可能以為皇兄交代了一些對他們不利的事情,所以就對我下手了。不過說真的,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那樣的人,我對她的印象也十分十分的好,從不知,她的內心是那麼陰暗。”奚炎依的話發自內心,她確實不知她是那樣的一個人,直至今日,她想起來,也會覺得難以置信。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陰暗的一面,特別是常年身處勾心鬥角之中的人,光明的一面少之又少,基本上,整個心,都是陰暗的。”武文昭或許也是有感而發,粗獷的臉上帶著一點經歷世事的滄桑。
“哈,咱們居然都聊到人性的話題上了,看來,咱們日後能做知己了。”奚炎依笑一聲,調侃道。
武文昭看著她,臉上浮過淡淡的笑,“雖然咱們能聊這麼深入的話題,但是不代表我們會做知己,或許,翎王是打算攻心計,讓我鬆懈,好讓你達到什麼目的。”以前就被奚炎依騙過,他自然還是有點不相信,可是又偏偏的有點相信,目前為止,他也很矛盾。
奚炎依乾笑兩聲,“我覺得我們今天的談話很好啊,再說,我也沒想達成什麼目的,我也很難得會和一個人說這麼多話,儘管這個人前幾天還是我的敵人,而且還對我下毒讓我手腳不能動。可一般像這種得來不易的我倒是很想珍稀。”那邊一直沒動靜,也不知龍爵景有沒有發訊號叫人過來,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啊。
“那我得多謝翎王賞識了?”武文昭自嘲的說道。
奚炎依唇角勾笑,“不用不用,能得我賞識的人就說明他本身不凡,明明自己知道,再矯情可就不好了。”
武文昭轉眼看向夜空,“說吧,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你現在說出你的目的,或許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