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是誰?”
定國夫人連忙抬頭道:“是大內侍衛統領施謙家的小女兒,叫施柔兒,是個絕色的美人,絕不比那些蘇嬪和雲妃差的。”
皇后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嗯,”太后長嘆了一聲,道:“既然如此,就這樣吧,我的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也難怪你們這麼擔心,凝秋老是生不出孩子來也不是辦法。我們王家以後的出路也是需要考慮的。”
定國夫人看了看兩人的臉色,猶豫了片刻,又說道:“另外還有一個……”
“什麼?還有一個?難道說如今我們大齊的美人是這麼層出不窮的。”太后帶著幾分諷刺地問道。
“太后說笑了。”定國夫人笑道:“是凝霜那孩子啊。年齡正好也到了,族裡說正好參加今次的選秀,容貌人材都是一等一的。”
皇后的臉色有幾分不好,王凝霜是她的表妹,也是王家的直系女兒,是王奢弟弟的嫡出之女,今年只有十五歲,皇后沒有入宮的時候,兩人時常在一起,可是皇后對這個表妹極為厭惡,她又驕縱又任性,當然,自己家裡的女孩子大多都是這樣的性格,可是這個表妹尤其地招她的厭惡,王家作為大齊的第一大豪門貴閥,當然是子孫旁系眾多。在王家的諸多直系女兒之中,她的容貌也算是最拔尖的,所以也就分外的驕橫。小時候就因為太后欣賞疼愛皇后而不大理會她,時常對這個表姐有怨言,後來表姐作了皇后,言行這才稍微收斂。
看到皇后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定國夫人的聲音也忍不住越來越低,勉強說了幾句家常話,就告辭出來了。
太后和皇后也都沒有挽留,只是說道:“你如今要回去,我還有幾句話要你帶回去,你好好說與你家老爺聽。”
定國夫人恭謹地俯身聽從。
太后思量了片刻,說道:“對你他說,今次皇上啟用他的事情是十拿九穩了,可是那種輸不起的性子卻要好好地改一改,以前他跟隨在先帝身邊的時候,雖然作戰勇猛,號稱戰無不勝,固然他自己是智勇雙全,作戰奮力,可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運氣,一直未逢真正的名將。一直倒是平平安安地加官晉爵,到了今天的地位,連我們王家一族的族長之位都歸於他。如今南陳的那個什麼誠親王陳潛,聽說是不遜於顧清亭的名將,如果他還是那樣自以為是,心高氣傲的性子,直接辭了這一次的職位就好,也別再給我們王家摸黑,給大齊添亂!”說到後來,太后的聲音嚴厲起來。
定國夫人唯唯諾諾地應聲,心裡面卻在暗暗叫苦,王奢的脾氣她最是清楚不過的,前些年還好,如今這幾年因為失意,越發地暴躁起來,誰的話不順耳的就都不愛聽,連他這個正房夫人、一品誥命都得小心翼翼地侍奉,對於其他的妾室更是動輒打罵,也只有在自己的姐姐面前還能夠勉強保持恭順,可是自己如果敢把這些話說給他聽,只怕一頓臭罵是少不了的。
只是這些話在心裡頭想想也就是了,嘴上當然不敢這樣抱怨了,定國夫人對著太后連連稱是,之後告辭而去。
看著定國夫人遠去的身影,太后轉頭對著皇后說道:“心裡頭還是難受?”
皇后微微一震,連忙低下頭去說道:“沒有什麼,母后不必擔心。”
太后看了她片刻,語重心長地說道:“凝秋,你可要明白,我們的富貴尊榮都是建立在我們王家的尊貴之上的,如果沒有了貴為高門貴閥的王家,我們在這個深宮裡,就算是再得寵,再尊貴,不過是無根的浮萍,隨時都有可能被突兀的風暴吹向不知道哪裡去,所以萬事要以家族為重啊。”
皇后點了點頭,神色堅定地道:“我知道該怎麼做,母后放心好了。我豈會是那種只知道爭風吃醋,不明白輕重的人?”
“嗯,你辦事我一向放心,”太后神色欣慰地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