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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盈袖將另一個燉盅也放了下來,笑道:“那是自然。以前娘太瘦了,那衣裳的腰是又收過的,如今慢慢放成原來的尺寸就好了。”
司徒晨磊這些天也吃得紅光滿面,個頭又竄了一竄,有司徒盈袖肩膀高了。
他一直坐在沈詠潔床邊給她唸書,唸佛經,還給她打扇,擦汗,和沈嬤嬤一起照顧沈詠潔。
司徒盈袖開啟燉盅,倒了湯在碗裡,招呼司徒晨磊過來吃,又道:“明天應該就到京城碼頭了,你的東西記得讓丫鬟們歸置好,別到時候又找不到了。這可不是咱們家的船,可以等找不到了再回來取,這可是官船。”
司徒晨磊點頭說好,“我吃完就讓小桃去收拾。”
司徒盈袖便拎著第三個燉盅去敲謝東籬的門。
謝東籬在隔壁的艙室看卷宗,聽見敲門聲,知道也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微微一笑,放下筆,懶洋洋地道:“進來。”
司徒盈袖推門進去,笑著將燉盅給他擺好了,拿出碗筷和湯勺給他舀了進去,“謝大人,過來吃吧。”
謝東籬走過去坐下,“勞駕了。”又道:“沈夫人的情形怎樣了?”
“好多了。”司徒盈袖想到馬上就要到京城,高興之餘還有些緊張。“謝大人,你說,如果我想給我娘另外弄所宅子住進去。會不會好一點兒?”
她對張氏不放心。
這個女人可是有功夫的,她不想自己的孃親剛剛有所好轉,就被這女人給下黑手給害了……
謝東籬沒有看她,自己低頭吃了一勺湯,搖頭道:“盡出餿主意,你去問問你娘答不答應。——不住回司徒府,你娘就變成外室了。”
“可是。和那些虛名兒比起來,我更想娘好好地活著。”司徒盈袖咬了咬唇,琢磨著要不要把張氏有功夫的事說與謝東籬聽。
“沒有那些虛名兒。你娘會生不如死。”謝東籬放下湯勺,目光在她面上打了個轉,“再說,你還是不相信你娘?”
“不是不信。只是……”司徒盈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張氏,“只是娘現在身子不好,家裡的那些人誰知道會怎麼嚼舌根,沒得讓娘聽見心裡糟心。”
“如果你這麼想,就應該想法子去把你家裡那些嚼舌根的人收拾了,而不是自己躲起來。”謝東籬的聲音很是低沉,帶著輕責,卻是在給她出主意。想法子。
“我?”司徒盈袖怔了怔,繼而醒悟過來。
對哦。為什麼要她和娘躲出去?!
明明是對方鳩佔鵲巢,現在應該是要她們騰出位置了!
“謝大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司徒盈袖忙給謝東籬又舀了一碗湯,“您多吃點兒!”
“我吃得還不多?——最近衣衫的腰都緊了。”謝東籬慢條斯理地道,“我沒有帶丫鬟婆子,阿順又回京城了,你能不能幫我放放腰身?”
司徒盈袖忙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謝東籬便起身去拿了兩條褲子和兩件中單裡衣過來,還問司徒盈袖:“……要不要量一量腰圍?”
司徒盈袖眨了眨眼,道:“最好是量一下,可是……”
她不能碰到謝東籬啊!
一碰他他就會起紅疹!
謝東籬的唇角微勾,低聲道:“大致量一下就好,不用太緊。”
司徒盈袖應了,回自己的艙室找采芹要了皮尺回來,對謝東籬道:“您可小心了,別動,一動我碰到您哪兒就不好了。”
謝東籬點點頭,伸開雙臂在艙室中間站著,“我不動,保證不動。”
司徒盈袖便拿了皮尺,來到謝東籬身前仔細瞧了瞧他的腰,然後緩緩伸出手臂,拉開手中的皮尺,繞著他腰的地方慢慢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