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徒盈袖忙往後退了兩步,又將師父拉回來,“您也小心!”
“……我沒事。你要小心才是……”師父頓了頓,還是道:“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
“師父!”司徒盈袖很想跟著進去,“我可以試試嗎?”
師父摸摸她的頭,“我先進去探探路。看看裡面有沒有護衛陷阱。如果沒有,我再來帶你進去。”
司徒盈袖這才展顏用力點頭:“那師父小心!”
兩人說話間,小喵似乎不耐煩了。在地上伏了下來,兩條前腿伸得長長的,將胖胖的小身子拉成一道弓,然後嗖地一聲,就躍上圍牆,在牆沿上轉了幾圈,才跳了下去。
師父“嗯”了一聲。飛身而起,越過那道五尺高的圍牆,也往院子裡面去了。
一到裡面。師父就覺察到這個小院看上去普普通通,其實坑還真不少。
靠近牆邊的地方,栓了幾隻黑色的獒犬,此時正四肢著地。趴在地上。連頭都敢抬,幾隻爪子緊緊抱著狗腦袋,瑟縮成一團。
如果是別人闖進來,這幾隻獒犬肯定一擁而上,將那人能瞬間撕成碎片!
但是現在小喵蹲坐在它們面前,冷冷看著它們,它們一個個老實得跟新出生的貓崽子一樣,就差匍匐過來舔小喵的貓腳了……
師父不動聲色瞥了它們一眼。身形晃動,往第二進宅院躍了過去。
他一走。小喵也跟著走了,那股壓制一切的氣勢才慢慢消失了。
那幾只獒犬終於能夠站起來。
它們看了看小喵站過的地方,小小的黑眼睛裡露出貪婪的兇光。
已經躍上第二道圍牆的小喵回頭看了它們一眼,“嗷”地叫了一聲,那幾只獒犬嚇得一哆嗦,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夾著尾巴灰溜溜回自己的狗窩去了,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要嚎叫報信了。
前面師父已經來到內院,他一眼就看見正房西廂亮著一盞昏暗的油燈。
夜色中,一燈如豆,屋簷下的鐵馬被風吹動,嘩嘩作響,劃破了夜的寧靜。
不知道是裡面的人太過自信,還是故意的,總之西廂房的窗戶半掩,並沒有關嚴實。
小喵一動不動伏在內院的院牆上,和夜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裡臥了一隻貓。
師父縱身一跳,落地無聲,來到西廂房外面的迴廊上,貼著牆壁,傾聽裡面的人說話。
張氏果然在裡面。
她的聲音傳了出來:“大人,請恕屬下來遲”
“不怪你。那沈詠潔居然沒死,連我都沒有預料到。”屋裡傳來一道渾厚低沉的男聲,中氣十足。
師父透過半掩的窗戶,往裡看了進去。
只見張氏穿著那身**的水靠,單腿半跪在一箇中年男子面前。
那男子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身穿一件赭黃色綾緞長袍,腰繫白玉腰帶,身形清瘦,很是儒雅。
“大人恕罪。這件事是屬下的錯。當初應該在沈詠潔蓋棺之前,在她胸口再捅一刀。”張氏慚愧說道。
不過當時她還沒有進司徒家的門,想做手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沈詠潔的葬禮,京城沈相家派了很多人過來弔唁,沈詠潔的靈堂還有明衛暗衛把守,而她是親眼看見沈詠潔的棺材蓋被釘起來了,就沒有想到沈詠潔還有死裡逃生的這一天……
半晌,那男人抬起頭,對著張氏道:“沒事。你起來吧。這一次我親自來,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沈詠潔到底是如何死裡逃生的?”說著,他站了起來,揹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
那男子眉目俊雅,嘴唇極薄,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看人時眼風斜飛,很是含情脈脈。
師父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