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盈郡主看上去是好生養的樣子。”寧舒眉調皮地朝陸瑞蘭眨了眨眼。
兩人一起掩袖而笑。
慕容長青聽見她們的說話聲,惱得滿臉紫漲,一拳砸過去,將那枯枝嗖的一聲砸斷了一根。
“誰?!”元王府的護衛聽見門口的聲響有些不對,從院子裡竄了出來。
慕容長青忙藉著暮色的掩映,飛身離去。
他想,他也不能再等了。
不管怎樣,他一定要試一試……
……
皇宮裡面,皇后齊雪筠也知道了謝家請期的事情。
元應藍陪在她身邊,很是遺憾地搖搖頭,道:“可憐慕容世子一片痴心。”
“哦?你見過慕容長青?”皇后齊雪筠轉頭問道,放下正在寫字的筆。
“昨天見到了,他一個人在酒樓喝悶酒。我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他怎麼說?”
“他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元應藍攤了攤手,“也是個痴情可憐人啊……”
皇后齊雪筠沉吟良久,看了看元應藍:“你怎麼老在本宮面前提他?”
“我就是可惜而已。”元應藍含蓄說道,並沒有說為何可惜,很快轉了話題,“皇祖母,冬至祭天的大典,今年還舉行嗎?”
“當然要舉行了。怎麼了?”
“外面的大雪還沒有化呢。都說化雪天比下雪天還冷,城外的路更難走。”元應藍皺起眉頭,“皇祖父也要去嗎?”
“你這孩子!外面的雪沒有化,路難走。關你什麼事?自然有人辦妥。如果連這點事都辦不妥,那謝副相,真是白擔了‘最是才高’的名頭……”皇后齊雪筠一點都不擔心。譏嘲地嗤笑一聲,“好了,別想那些了。來,藍藍,咱們看看這些好兒郎,你看上誰?皇祖母親自出面給你說親!”
元應藍隨便看了一眼那些名單,笑道:“真的看上誰都可以嗎?萬一人家已經娶妻了呢?”
“那又如何?皇祖母自會讓他休妻!”皇后齊雪筠完全不當一回事。但是又疑惑問道:“不過,已經成親的男子,多半已經有孩子了。就算能休妻,那孩子可是趕不走,你真的想嫁這種人?”
“哈哈,怎麼可能?我就是隨便說說。跟皇祖母抬抬槓而已。皇祖母千萬別生我的氣!”元應藍忙抱著皇后齊雪筠的胳膊搖了搖。撒嬌說道。
“你這孩子!以前覺得你太懂事,如今又越來越沒大沒小!真不知要怎麼辦才好!”皇后齊雪筠對元應藍越來越疼愛,拉著她的手道:“皇祖母只有你和佳兒兩個孩子,不疼你們疼誰?對了,你娘還天天聽戲呢?你去過元王府沒有?跟盈袖還有小磊他們也不要生分了。”
聽戲?元王府?
這兩樣事情連在一起說,元應藍心裡不由一動,試探著問道:“皇祖母,伯父他們剛剛認祖歸宗。皇祖父也沒有大辦,我覺得不太好。不如我們齊王府出面擺酒席。恭喜他們認祖歸宗?”
皇后齊雪筠滿意地點點頭。
這孩子果然聰明得緊。
她只提了個開頭,她就知道怎樣接下去。
“這樣自然是好。京城有名的慶喜班本來就在你們齊王府,擺酒唱戲也算方便。”皇后齊雪筠含笑說道,“不如就在冬至那天吧。皇祖母和皇祖父去郊外祭天,百官休沐,你們不用去,就請他們去齊王府坐坐吧。”
關鍵是,那一天,別的官員不用去,謝東籬作為主管禮部和刑部的副相,卻是要陪同元宏帝和皇后一起去郊外祭天的……
“我倒是想啊,但是擔心他們不肯去。”元應藍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眼珠轉了轉,還是想皇后出面,不然這戲不好唱下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