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笑出來,走過來拉著沈遇樂的手,道:“表妹,你這是怎麼了?每次見到鄭二皇子,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就是!還是盈郡主說得對!你看看,我哪裡招你惹你了?你總是看我不順眼!”鄭昊抱起胳膊,高高地揚起頭,斜睨著沈遇樂。
沈遇樂白他一眼,“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就是上上大吉了!——還不走!”
“走就走!誰怕誰?!”鄭昊衝她咧嘴一笑,然後看向盈袖,正色道:“我是來找你的。你們小心點兒。我家裡傳來訊息。他們要東元國在皇子中挑一個質子,聽說有很大可能,要派小磊去南鄭國做質子……”
盈袖被這個訊息砸得頭都暈了,她上前一步,急問道:“怎麼回事?以前不是戰將軍的兒子在南鄭國做質子嗎?”
東元國因為皇室男丁凋零,以前只有皇太孫一個男丁,因此沒有用皇子做質子。而是派了戰將軍的二兒子戰世榮去南鄭國做質子。
“我也是剛剛從家裡得知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就是提醒你一聲。好早做準備。”鄭昊知道小磊對盈袖來說是多麼重要,所以一聽見這個訊息,就趕緊找了個機會悄悄說與她聽。
因為整件事,恐怕連東元國的皇帝都未必知道。這是鄭昊的孃親馮貴妃從南鄭國皇帝那裡偶爾得知的訊息。悄悄給他傳過來的。
鄭昊轉身離去,一邊還不忘往池塘裡扔了顆石子兒,嚇得那池塘裡的錦鯉一鬨而散。
盈袖心事重重地跟沈遇樂回到花廳。
沈遇樂以為她是在想著質子的事,有心想安慰她,又怕被旁人聽見作耗,所以強忍著沒有說,只是跟旁邊的姑娘東拉西扯。
盈袖的目光看向前面的戲臺,發現慶喜班的班主早已不見蹤影。剛才得罪她的那個趙小樓,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不一會兒。沈詠潔也帶著婆子回來了,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對盈袖道:“我先回去了,我有些不舒服。”
盈袖知道是剛才的事,她也不想待了,但是她一走,他們元王府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今天的冬至筵本來按元宏帝的口諭,是齊王府和元王府合辦。
不管怎麼說,她也得留下來當元王府的門面。
“娘,我送您出去吧。”盈袖起身,跟花廳的管事媳婦說了聲,便從側門出去,送沈詠潔往二門上去了。
……
外院的宴席此時也到了熱鬧的時候。
那些歌舞伎們跳完舞,三三兩兩走入席間陪客人喝酒。
今天來的都是些公子哥兒,年輕氣盛,又喝了酒,興頭上來了,跟那些歌舞伎胡天胡地,恨不得幕天席地,做成一團。
元健仁算是今天這外院的主家,但是他因腿傷,只是開始的時候來跟大家說了幾句客氣話,就回去了,只有齊王府的管事在這裡招呼。
因此更沒有人管束。
慕容長青雖然也喝得有些醉了,但是看見這一幕,還是覺得不堪入目。
他默默起身離席,想到外面走走。
在齊王府裡信步走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來到二門上。
慕容長青心裡一動。
盈袖就在裡面看戲呢……
他心裡火熱起來。
正當他在進去還是不進去中掙扎著,就聽見二門那邊傳來盈袖的聲音。
“娘,您回去好好歇著,別勞心費力的。別人家的事,還輪不到我們操心。”她含蓄地勸沈詠潔。
沈詠潔狐疑看了她一眼,沒有多問,只是道:“你小心些,記得跟你表妹在一起,不要走散。到下午就散了吧。小磊也該回來了。”
盈袖想起鄭昊對她說的有關東元國質子有變的訊息,心裡也是一緊,叮囑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