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寒磣人了,是人家嫌我老才是。”
她剛剛過了三十,不再是花信年華的少女了。
“我不嫌就行了,我管人家嫌不嫌?”張紹天又上前一步,和沈詠潔面對面站著。
纖弱修長的沈詠潔站在高大魁梧的張紹天面前。如同一株修竹生長在高山之畔。
“詠潔……”張紹天的手搭上沈詠潔的削肩,聲音很是殷切:“跟我定親。只定親,好不好?難道你真的還想跟元健仁複合?”
沈詠潔深吸一口氣,身子動了動,不過沒有將張紹天的手推開,她低聲道:“我自然是不想跟他複合。唉,張四爺,我是真的不想拖累你。這樣吧,我也跟你說定,如果你以後看上別的女子,我馬上跟你解除婚約,讓你能娶她過門。”
“那就好!那就好!”張紹天剛聽完沈詠潔前面的話,知道她是同意定親了,大喜過往,一下子將她擁在懷裡,“不會的!不會的!我……”
沈詠潔柔聲打斷他的話:“得不到的,總是好的。其實等你得到了,就知道,我真是不值得你這麼做。”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張紹天擁著沈詠潔,她瘦弱的身子在他懷裡輕如浮雲,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力氣一大,就要把沈詠潔的腰身給掰折了。
沈詠潔靠在張紹天懷裡,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樣。
他這樣激動,是裝不出來的。
沈詠潔的眼底有些溼潤,她將頭埋在張紹天懷裡,悶聲道:“我只怕耽誤了你。”
張紹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甚至沒有聽見沈詠潔的話。
他腿腳發軟,如處雲端,耳畔盡是一片嗡嗡之聲,一顆心除了沈詠潔以外,再也裝不下別的東西。
兩人在堂上靜靜擁了片刻,沈詠潔才將張紹天推開,輕聲道:“你再想一想。如果明天你還想定親,就把庚帖送來吧。”
張紹天回過神,忙道:“不用等明天,庚帖我帶著呢,還有聘禮。”說著,他從胸口掏出一封暗紅色庚帖,還有一個小木盒,開啟來看,裡面是一塊拳頭大雕成雞心形狀的羊脂玉,送給沈詠潔:“你拿去做個玉佩天天掛在身邊。”
這羊脂玉透潤白皙,毫無雜質,觸手生溫,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沈詠潔的嘴角微微上翹,從張紹天手裡接過這兩樣東西,笑道:“你一直帶著?”
張紹天點點頭,“我本來以為要多求幾次,為了方便,所以一直帶在身上。”
他沒想到的,是元健仁居然跳出來要跟沈詠潔複合。
有了這個助力,他當然要緊緊抓住了。
“……如果咱倆真的有成親的那一天,我可要給元親王包個媒人大紅包。”張紹天從沈詠潔手裡接過她的庚帖,笑著打趣說道。
沈詠潔無語地搖搖頭,“你別貧嘴。元健仁那人我最瞭解。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了,我早想到了,所以我們趕緊把這親定了吧。明天我就請媒人過來。交換婚書。”張紹天想到元健仁的身份,也有些著急,得趕緊把這親定下來才好。
剛才元健仁是暈了過去,誰知道他會不會一醒過來,就去宮裡找他父皇撐腰呢?
元健仁再不濟,有個好爹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張紹天和沈詠潔說定之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忠貞國夫人府。
第二天一大早。張紹天就帶著媒人親自登門,和沈詠潔交換婚書。
到了中午,八十八抬聘禮也源源不絕地送到了忠貞國夫人府。
張紹天有意招搖過市。命家人抬著那些嫁妝幾乎繞著京城的主要大街全部走了一遍,才送到東城坊區的忠貞國夫人府。
到了傍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三侯五相里面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