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也沒想著要馬上追上去。就如同貓捉老鼠一樣,總要戲弄一番才好。
可是跑了幾條街之後,他們發現這女子往京城京兆尹的衙門越來越近了,才覺得不妙。
他們停了下來,遠遠站著,見那個大餅臉的女子停在了京兆尹的衙門前面,對著衙門前面守門的衙差指手畫腳地說話,還不時往他們這邊指。
那衙差看了看盈袖指的方向。發現正是巫家的家丁,面上就有些不好看。
整個南鄭國。好像只有他們京城的衙門還能管點兒事,在別的地方,都是巫家的勢力比官府還大。
什麼事,都是官府說了不算,要巫家認可才算。
京城裡因為有皇帝坐鎮,大巫又臣服於南鄭國皇室,因此巫家才收斂一些。
但是如今看來,他們收斂得也極有限。
“姑娘,你是東元國人,有東元國的路引和民徵嗎?”那衙差故意問道。
“當然有啊。不然城門口的守門官兒也不會讓我進來。”盈袖忙將自己的路引和民徵拿出來,上面的名字當然是假的,但是證件都是真的。
京兆尹的衙差看了看,見跟他見過的東元國路引和民徵沒有兩樣,才把這兩樣東西還給她,大聲道:“姑娘!你放心,你既然是正正經經從東元國來的,就不要怕!我們南鄭國的人最是好客!不要見了一顆老鼠屎,就以為一整鍋湯都是壞的!”
盈袖聽了一窒,暗道,鍋裡都有老鼠屎了,還不得一整鍋湯都倒掉?!
“多謝官爺!多謝官爺!”盈袖笑著連連行禮,回頭正要離開,卻見剛才那個在城門口要抓她的男子已經站在她身後,身邊帶著七八個隨從,虎著臉道:“給我抓起來!”
盈袖忙躲到京兆尹的衙差背後,對那人道:“你真的敢在京兆尹府門前抓我?你當真不把你們的官老爺們放在眼裡?!”
那男子傲然道:“你違抗我的命令,就是違抗官府的命令。這京兆尹的衙差,要幫我們南鄭國的國民才對,哪裡會站在你這個臭娘兒們那邊?”
那京兆尹的衙差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但是卻不敢說話,因為這男子來頭不小,聽說是巫家嫡系的二老爺,大巫的記名弟子,在南鄭國地位崇高,別說他一個小小的衙差,哪怕就是京兆尹這會子來了,也要對那人拱一拱手,叫他一聲“巫二爺”……
盈袖見那衙差被罵得滿臉羞慚,卻不敢還嘴,暗道一聲不好,怕是遇到硬點子了。
但是要她乖乖地束手就擒,她又不樂意了。
她千里迢迢從東元國來到南鄭國,可不是為了去巫傢俬牢一遊的!
盈袖的目光飛快地往師父那邊睃了一眼。
師父對她微微點了一下頭。
那是讓她大鬧的意思。
盈袖心裡一喜,當著大街上所有的人面跳了起來,大叫:“巫傢俬刑害人了!巫傢俬刑害人了!青天大老爺!您在哪兒啊!青天大老爺!”
她一邊叫,一邊飛跑。
這一次,她跑得比先前快多了。
那巫二爺帶著七八個好手追她,連她一丈以內都不能靠近,不由更加心癢,暗道這女子雖然生得醜陋,但是本事著實不小。
而且他越追。越覺得自己身體裡面的蠱蠢蠢欲動,想要破繭而出的樣子,幾乎控制不住。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強大,更是驚喜莫名。
他們巫家的蠱雖然傳自大巫的,但是效力大減,就跟那些苗人用的蠱差不多,如果這女子真的有什麼奇怪的手段,能增強蠱的效力,那他們巫家的實力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想到這裡。這男子看著盈袖的目光更加熾熱,兩眼緊緊盯著她,跑在最前面。
他沒有注意。他的隨從中落在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