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片黑暗中,她只看得見他高大的身影。
就像置身空曠的原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只有他在她身邊。
巷子外的喧囂在焰火裡漸漸燃成灰燼,夜空的璀璨漸漸被黑暗吞噬。
在這繁鬧喧譁的夜晚,司徒盈袖耳朵裡只能聽見兩道聲音:她的和他的……
“我怎麼會不要命?”謝東籬低沉絲滑的聲音在黑暗的巷子裡緩緩傳來,如同潺潺的溪流,一直流到司徒盈袖心底。
“你要命,還要來碰我?你就沒有……”司徒盈袖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避開謝東籬越來越近的逡巡。
恰在這時。有一朵焰火正好在他們頭頂的夜空綻放。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司徒盈袖看清了謝東籬的面容。
蒼白中帶了潮紅,飽滿的仰月唇微張。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在邀請她去品嚐。
司徒盈袖慌忙別過頭,道:“……你居然沒有起紅疹!”
早上他只是抱了她一下,幫她擋了一鞭子,結果就差一點送了命。
這一次,他……可是抱著她,甚至親了她的唇。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盈袖也糊塗了。
謝東籬的目光往依然焰火滿天的夜空掃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俯下身。湊到司徒盈袖耳邊,低聲道:“你看見了,我親了你,卻沒有起紅疹。你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
謝東籬直起腰。伸出一根手指,壓上司徒盈袖玫瑰花瓣一樣的唇,輕輕碾壓來去,“……因為,我發現了治我紅疹的法子,就是這樣……”
她的唇瓣是令人難以想象的柔軟豐潤,光是貼上一根手指,就足以讓他沉醉。
“怎麼可能?!”司徒盈袖一把打掉謝東籬在她唇上摩挲的手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怎麼不可能?”謝東籬反問,“你不是說自己懂藥。那你懂不懂什麼叫以毒攻毒?”
司徒盈袖:“……”
沉默半晌,司徒盈袖搖搖頭,“不行,我娘說不能……不能讓男人這樣碰我……我們還沒有成親。”
“你娘沒有說錯,但那是別的男人不能。我是你夫君,你從頭到腳,連一根頭髮絲都是我的。”謝東籬完全忽略她說的“沒有成親”這句話,伸出一隻胳膊,撐在巷子的牆壁上,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頜,目光在她唇形分明的唇瓣上細細描畫,“所以,為了我的病儘快好,你要多多配合。——你推開我,才是要我的命!”說著,他整個人如山般壓了過來,一把攬住司徒盈袖的腰,另一隻手從牆壁上滑下來,扶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再一次吻上去。
這一次,他吻得非常地慢,不像剛才,急切地只知道滾燙和顫抖。
他只覺得她的唇瓣是那樣的嫩,如同剛出水的豆腐,嫩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但是待親到嘴上,才發現那嫩裡帶著股韌勁兒,像是在跟他較勁一樣,讓他想狠狠往下壓,看看她的嫩什麼時候會破碎,她的韌,又什麼時候會到盡頭……
她的腰肢是那樣軟,在他的手掌中不盈一握,似乎可以依照他的心意,彎成任何形狀。
司徒盈袖緊張得連腳尖都縮了起來,整個人卻乖巧無比,在他手掌中一動不動。
她閉著眼,感受著謝東籬的雙唇,腦子裡比剛才還要昏昏沉沉。
她恍惚記得他的唇瓣曲線分明,雙唇中間還有小小的凹槽,像是一個小小的半圓,在等著另一個半圓出現,好合為一體,成為一個完整的圓。
謝東籬吻得很仔細,又很耐心,並沒有企圖撬開她的嘴,只是唇與唇的相貼,兩個初嘗這種滋味的人就已經滿足得不得了了。
沒人想著更進一步。
就這樣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