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別人禮都送了,秉著禮尚往來的規矩,請客的帖子當然也要送的。
司徒健仁擺了擺手。讓那管事退下。
張氏知道不能再施展下去了。
因為魯大貴為何會來到司徒府出席司徒晨磊的十歲生辰禮,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今日魯大貴能扯著司徒晨磊去耳房的時候,攔住司徒晨磊身邊護衛的人,也都是張氏他們這邊暗中帶來的人……
如果真要順藤摸瓜。倒黴的是自己。
張氏便趕緊轉移話題。對司徒健仁道:“聽說小磊也傷到了,老爺不去看看他嗎?”
“不去了。有他姐姐照料就行了。”司徒健仁不以為然地道,端起茶杯吃了一口茶。
“……唉,我也想給老爺分憂。老爺這麼大的家產,百年以後不知道給誰承繼。”張氏嘆了口氣,坐到司徒健仁身邊。
“那你不趕緊給我生個兒子?”司徒健仁放下茶杯,看著張氏動人心絃的側臉,痴迷地抱住了她。
兩人正拉拉扯扯。互解衣衫,外面的大門上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老爺?老爺?”
司徒健仁一下子軟了下來,懊惱吼道:“誰在嚎喪!”
外面靜默了一瞬,響起了司徒健行的聲音:“老三,是我!”
原來是司徒家的大爺司徒健行來了。
他和他妻子趙大太太特意來京城,是為了司徒晨磊的十歲生辰禮,沒想到目睹了這樣一樁大事,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司徒健仁這一房再是豪富,也只是商戶人家。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富不與官爭。
他們既是民,又是富,還是不能跟官爭的。
何況魯家不是一般的官兒,而是下任皇帝的外家!
打死魯大貴,如果按一般的情形,他們司徒家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司徒健行在客院急了半天,見司徒健仁還沒有來找他拿主意,只好自己親自上門來找他。
司徒健仁皺著眉頭拉開大門,對司徒健行躬了躬身,“大哥。”
司徒健行顧不得跟他計較,著急地問:“你打死了魯家世子,這可怎麼辦啊?!”
司徒健仁心裡也正是忐忑的時候,一邊讓司徒健行進來,一邊道:“我能怎麼辦?”見司徒健行是真著急,又道:“盈袖已經託了她外祖父,出點銀子就沒問題了吧?”
司徒健行想起司徒健仁的岳家是沈相府,略鬆了一口氣。
若是沈大丞相出手,司徒家至少不會滿門抄斬吧?
再說魯大貴做的那事,他們這些賓客都親眼所見,到時候就算上公堂也是不怕的。
而且司徒府這一次請來的賓客,都是三侯五相家的豪門貴胄,他們的話,就算是大理寺也不能不聽吧?
這樣一想,司徒健行才抹了抹額頭的汗,心有餘悸地道:“……你啊,也是太沖動了。打一頓就行了,何至於把人打死?”
“誰讓他辱我妻室?!”司徒健仁色厲內荏地道,不想讓司徒健行看出來他也很心虛,很害怕。
“唉,要我說,張氏就是紅顏禍水。當初我就勸你不要娶這種女人,你就不聽。現在看見了吧?她生得這樣美貌,根本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護得住的。”司徒健行話鋒一轉,又轉到張氏身上。
司徒健仁不樂意了,哼哼唧唧地道:“大哥,當年張氏不過嫁的是個貧苦農家漢子,也沒見有誰去強搶她,怎麼我就護不住了?”
“……江南能跟京城比嗎?再說,那張氏的男人一死。你不就死活把人家娶回來了?”
要說霸道,司徒健仁當年在江南,也算是一霸。
司徒健仁呵呵一笑。揮了揮手,道:“大哥不用擔心了,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