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查蘇星柏最近在忙什麼。
說起來,他只是比較希望蘇星柏千萬不要碰毒這一塊,沾上了毒這一塊,比其他的版塊更難脫身,毒這一塊易賺大頭,但風險係數也是最高,就連他現在這麼做也是在踩界,卻不能不做。既然蘇星柏走了這條黑道,他也不希望真的要隔著一塊玻璃板拿起座機電話才能聽到對方的身影,這個社會不是隻有黑和白,只要不做出頭鳥,整件事還算是有餘地,做了這麼久臥底,梁笑棠自然沒有蠢得想要把香港所有的黑社會一網打盡,這種事情更是比空想主義還要空想。
他不知道蘇星柏到底怎麼想,可是他真的希望蘇星柏不要走到那個地步。
梁笑棠一進到餐廳裡,負責人則非常主動迎上來並告知上次蘇星柏留下的大半支九七年的拉圖應該趕緊喝完掉,直接打消了梁笑棠想把那支八二年的拉菲開了的念頭,畢竟蘇星柏還沒有迴音,他要是開了獨自喝壓根就沒有癮啊,於是梁笑棠直接告訴負責人直接把上次那大半支拉圖拿來。
手機隨時放在了桌面上,等著蘇星柏的回覆,梁笑棠一邊享受著前菜,一邊啖著紅酒,一邊等著蘇星柏,不管是人還是資訊。
最後蘇星柏還是來了,雖然人來的很晚,以來就板著臉要梁笑棠把鑰匙交出來,而老奸巨猾的梁笑棠把蘇星柏的鑰匙圈套在食指上轉了幾圈後,又塞回自己的口袋裡,接著告訴蘇星柏,既然來了就好好吃頓飯,不坐下來慢慢吃完這鑰匙就當做沒看見吧,氣得蘇星柏想拿起紅酒容器就往梁笑棠臉上倒去,被梁笑棠眼疾手快的按住,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
“看你這樣子,好像是在投訴是我偷了你的鑰匙,”梁笑棠臉上掛著痞子笑,看得原本就心情不怎麼好的蘇星柏真想一拳過去,權當沙包發洩了,“喂喂,我可是在我家沙發縫裡找到的,你自己掉了不能賴我。”
蘇星柏冷哼了一聲,寒氣森森的一字一頓道:“那你可以還給我了嗎?”
“NO WAY,”梁笑棠得意洋洋的搖了搖食指,“吃完這頓再給你,這麼火爆,難道又幾個通宵沒睡啊?”
“關你屁事。”蘇星柏也不跟梁笑棠客氣,暴殄天物的拿起桌上的紅酒杯灌了一大口,倒是令梁笑棠略微詫異。
“哎呀,Co哥你好歹體諒一下我才剛脫離警局那群XX的苦海,我也不求你給我個笑臉,但我好像沒有怎麼得罪你吧?”梁笑棠說這話倒是有點泛酸發苦,可惜在這種狀態下的蘇星柏自然也不會感覺出來,嗯,應該這麼說,蘇星柏到底什麼時候能感覺的出來還是一個很需要時間的問題。“好吧好吧,我還是把鑰匙給你好了,”梁笑棠改變了主意,從口袋裡掏出蘇星柏的鑰匙,推了過去。
這下輪到蘇星柏狐疑的看了梁笑棠一眼,接著他迅速的把鑰匙放進自己兜裡,心下卻更莫名的煩躁。雖然這驟然增加的煩躁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但蘇星柏還是努力剋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拿過鑰匙卻也沒有下一步行動,比如說起身走人什麼的。
於是,梁笑棠的心情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即使蘇星柏全程板著臉。
“這拉圖選的不錯,”梁笑棠此時的臉微紅,卻不如蘇星柏的臉紅,因為蘇星柏似乎是在灌酒,“你的眼光還是不錯。”
“難道你沒有收到賬單?”蘇星柏斜睨了梁笑棠一眼,下意識的扯起一個嘲諷的角度,“五千塊錢的一支紅酒能差到哪裡去?”
於是,梁笑棠沒話找話宣告失敗。
“嗯,好吧,所以你社團最近很忙?”
蘇星柏表示梁笑棠的話前言不搭後語,“聽說laughing哥你最近也忙得兩頭不到岸。”意思就是你少來攪局,管好自己的事情。
梁笑棠似乎並沒有體會到蘇星柏話裡的含義,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