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現在才說?
“要是他早些死,你就不會受苦中毒。”赫千辰眺望湖的盡頭,那裡只有一片黑暗,他苦笑嘆息,“我明明看過他的心,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你是在後悔當初沒有提醒我?”赫九霄搖頭,“當初我們都是孩子。”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何況他已經死了,不必再想。”
在他手上輕拍幾下,赫九霄問他,“餓不餓?我讓冰御帶了燻肉和酒。”他站起身,拉起赫千辰,“過來,吃點東西。”
他們手下的人把馬拴在樹上,二十多人分成幾處圍坐,生了幾堆火,坐在一起的有千機閣的人,也有赫谷的人。兩方的主子是兄弟,而且關係甚好,從無猜忌,他們作為手下的幾次行動都會遇到另一邊的人,行動之時甚至會打個招呼,這次露宿,很快就打成一片。
“……真的,不騙你們,我聽到那小子就是這麼叫的,”冰御伸手烤了烤火,嚼了幾口帶來的肉片,又喝了口酒,在其他人期盼的眼神下,誇張的對赦己和忘生親熱的叫道:“左左——右右——”
他特地拉長了聲,讓人聽來不像叫人,倒像叫狗,眾人鬨笑,忘生板著臉警告的看著他,赦己更乾脆,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砸去,瞪眼,“給我閉嘴!那是小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冰御側頭避過,赫谷的人早已笑倒,千機閣的人則比較辛苦,他們還不敢光明正大的嘲笑左使和右使。見他們一個個一個個憋紅著臉,赦己懊惱的擺了擺手,乾脆認了,“你們要笑就笑,這次笑完誰還敢提,看我不拔了他的舌頭!”
說完,憋住的笑聲爆響,忘生和赦己無奈,抬眼看到人影走來,連忙起身,“閣主!”
“谷主!”赫谷的人也不笑了。對著赫九霄那張臉,沒人敢大肆喧譁笑鬧。
赫九霄冷冷不語,只一擺手,赫千辰點頭對他們示意,“你們隨意吧。”
除了近身的幾人,其他手下並不知他們的關係,幸好天色已暗,也無人注意兩人是攜手回來。
他們經過人堆,到了另一邊,本不打算生火,赫九霄還是堅持,挖了坑、架了乾的樹枝,用火折點了,打算等晚上睡的時候用土埋上,躺在上面可以暖和些。這些他都不要別人動手。
其他人見他們離的不是特別近,膽子也大了,繼續笑鬧,只是收斂了許多,不敢過分吵鬧,以免驚動兩位主子。
夜色漸濃,等火熄下,除了守夜的人,大家都睡了,行走江湖風餐露宿,就算赫千辰與赫九霄身份不低,卻不是沒有經歷過,可以說早就習慣。
他們兩人睡在一起,身下墊的是帶來換洗的衣物,晚秋寒涼,但地下燒過火,並不覺涼意,就算如此,赫九霄還是抱著他,像是生怕他受寒似的。
只要運功抗寒,這點涼氣怎麼可能讓他生病?睜開眼,赫千辰無奈的揚起眉宇,試探的挪開擱在他腰上的手。動作儘量的輕,不想驚動赫九霄,他小心翼翼的起身,連守夜的人都沒驚動,一個人走到湖邊。
深夜,銀月高懸天際,灑下清冷光芒,仿若在湖面上罩上一層朦朧的紗,解去身上的衣袍,赫千辰走近水裡。
沐浴月色光華,赤課的人體站在水中,健碩修、長的身材,像是玉石和銀子一起鑄就,身無寸縷,卻如著華衣,洗浴的動作仔細緩慢,黑髮溼透垂在背後,寬闊厚實的肩背,堅韌緊窄的腰線,從背脊到腰臀之間的那一線凹弧,有水球從上落下。
就滑落到那緊繃凸起的臀丘上,它是如何的結實而富有彈性,當觸控其上,又是如何的手感,站在湖邊樹下的男人早就有所體會,喉間乾澀發緊,他一步步朝湖裡的人走去。
“我吵醒你了?”赫千辰沒有回頭,他早就感覺到背後灼熱的視線。
“你起身我當然知道。”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