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那件事之後,聞蕾很受打擊,後來她一直用工作麻醉自己,再後來……我就不清楚了。”
郭浩眉頭深鎖。沉默了好半天,他堅決地說:“我要見她!我現在就去找她!”
鍾艾拉著他戒備地問:“你想怎麼樣?”
郭浩冷冷地說:“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鍾艾冷道:“我也要去。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你在內。”
………………
頭頂的空調呼呼地吹送著冷氣。同桌的另外兩個人像冰人一般,從坐下來就沒說過話。鍾艾覺得冷。想問服務員要一件披肩,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只得無奈地搓了搓手臂。
郭浩終於打破了沉默,他招手叫了r,讓他拿兩條披肩過來。聞蕾低著頭輕聲說:“我不冷。”
“你現在不能感冒。”郭浩的語氣聽上去很溫柔,似乎完全冷靜下來了。
鍾艾聞言,立即展開披肩披到聞蕾的身上。柔聲說:“他說得對,身體是咱自己的。”
“郭浩,對不起。”聞蕾低著頭說,“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我知道,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問題……”
“這事不能怪你。”郭浩溫和地打斷了她的話。“其實我當時就有點感覺到,你……”他看了鍾艾一眼,話就沒再往下說。
鍾艾似乎感覺到他在責怪自己當電燈泡。她本來擔心郭浩會破口大罵甚至動粗,但沒想到這兩人一個主動檢討、一個寬宏大度。她的存在確實顯得有點多餘。鍾艾站起身來說:“我到旁邊去,你們慢慢聊。”
郭浩看到鍾艾走開,才繼續說:“蕾蕾,我不怪你。其實我當時就感覺到你應該是遇到了感情問題,我並不傻。可是當時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
聞蕾低頭搓著手裡的杯子,悶聲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郭浩心很痛。他第一次被女人騙,竟然就是被自己最愛的女人。那晚跟她在一起時,他其實已經感覺到她的傷感。但那時她說自己“沒有男友”,他竟然天真地以為她是剛剛分手,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和別人談婚論嫁,更沒想到的是,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一邊和他在一起,一邊卻還沒有跟那個男人斷。
諷刺的是,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另外那個男人的名字。一想到那個人,他心裡就好像烈焰焚燒一樣。她跟那男人在一起的時間是他和她的幾百倍,他們見過彼此的父母,她答應過他的求婚,他們之間發生過許多他所不知道的事。一想到那個男人曾經碰過她,他就恨不得那把刀去把那個男人給捅了!
“聞蕾,你可以看著我嗎?”郭浩問。從進門以來,她一直低著頭,沒有看過他一眼。他不知道她心裡是不是真的有他,至少,她的眼裡要有他。
聞蕾愣了愣,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郭浩。
還是那雙憂傷而又倔強的眼睛。郭浩熟悉她這樣的眼神。他努力平息心裡的憤怒,儘量平和地問:“我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跟他還有沒有來往?”
聞蕾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當眾剝光了衣服,找不到一點可以蔽體的尊嚴。她不知道他會怎麼看自己,可是此刻她必須誠實,因為這是她人格的最後底線:“從海南迴來的那天,他和他父母到機場接我,吃過一次飯。後來也一起吃過兩次飯,因為他父母打電話給我,我不知道怎麼拒絕……”
郭浩用力捏著手裡的杯子,那個杯子感覺快要被他捏碎了。
從海南迴來的那天?前一晚他們徹夜纏綿,他以為她真的愛上自己了,分別的時候他們那麼依依不捨,他哪裡想得到,一下了飛機,她就跟別的男人、甚至她的“準公公”、“準婆婆”去吃飯了!而他還傻乎乎地提前結束了在海南的行程,急衝衝地跑回來,就是為了見她。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