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已經是晚上六點鐘整,靳天仰開始等待,在住處和對面為蕭沐嵐租下的居所閒來來往往,但等了近一個小時仍不見她回來。
等待中的時間總是過得緩慢,而且最能磨蝕一個人的耐性。靳天仰坐立難安,抽掉了近一句的煙,而且走過來走過去的,幾乎要把地板給走出洞來了。
說過晚上一塊兒吃飯,還付咐過她要早點回來,為什麼都過了七點鐘還不見她的蹤影?
他先是搪心她發生了什麼意外,按著又懷疑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也許她是鬧瞥扭,故意晚歸來氣他,但最有可能就是她和穆青風情話綿綿難捨難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回來。
猜忌的因子一旦埋下就難以排除,此刻開始,蕭沐嵐和穆青風卿卿我我的書面不時在他腦際浮現。
他被人當成傻子了嗎?靳天仰咬牙想。他興致勃勃地為了她忙進忙出,而她呢?跟男朋友在一起就完全忘了時間,也忘了他正在家裡等地吃飯,這口氣教他如何嚇得下?
無怪乎人們說金錢買不到真心,也許就算他傾家蕩產,她的心還是在穆青風身上,他又能如何?又能如何呢?
但最起碼她在晚上是屬於他的,在這一年裡,他擁有她下了班之後所有的時間與自由,她不該這個時候還和那乘輪椅的傢伙鬼混。
時間的流逝一併帶走了他的耐性,平空的想象更是讓靳天仰忘了幾個小時前他還決心以全然的溫柔待她。他的臉色隨著晚餐的冷劫而愈來愈難看,屋裡也逐漸瀰漫著一股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氣。
門鈴終於響起,時間是七點四十八分。靳天仰熄掉手中的煙,走過去拉開了門,看見呼吸急促、面頰嫣紅的蕭沐嵐就站在門外。
“電梯一直停在十二樓不動,我是爬樓梯土來的。”她為她的喘息做解釋,怎知靳天仰聽也不聽轉身就朝沙發走去。
果然是生氣了。蕭沐嵐輕嘆一聲,脫了鞋子跟著進屋,一進門就看見桌上豐盛的食物。
“你在等我吃飯嗎?”她抱歉地微笑。“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朋友一直拉著我說話,所以……”
“用不著解釋,我不想知道你和穆青風難分難捨的細節。”
“青風?”蕭沐嵐盛眉。“可是他今天……”
“住口!不許再說了!”靳天仰咬牙並一拍桌子。“我沒有興趣知道任何有關穆青風的事。”
抓住她說個不停的是穆紫煙,與穆青風何干呢?不過既然他不聽,她也不想說,反正她向來就懶得向人多做解釋。
“那麼我來把東西熱一熱,我們好吃飯了。”她說。
“哦?”靳天仰揚起嘴角。“聽你這麼說,似乎你並沒有和穆青風共進晚餐。”
“我還沒有吃晚飯。”
“是嗎?”靳天仰冷笑。“找他還沒吃,不過我等你等太久,已經毫無食慾了。”
“對不起。”甫沐嵐只得再次道歉。“我不是有意要耽擱時間,但是現在時間也還不晚,就讓我把牛排熱一熱,我們吃晚餐吧!好不好——”
靳天仰看著她,好半晌之後開口道:“你不需要這麼委曲求全,身為一個情婦,你有任性撒嬌、予取予求的權利。”
“我不要這些權利,只希望你不要再生氣了。”
靳天仰哈哈笑了。
“生氣?我該生氣嗎?穆青風是你的男友,而我是你的情夫,只要你不忘我們之間的協議,找他不用在乎你其它時間要與穆青風如何消磨。”
“你嘴裡這麼說,心裡肯定不是這麼想。”蕭沐嵐苦澀一笑。“究竟要我怎麼做,你的怒氣才會消呢——”
靳天仰傭懶地半倚在沙發上,看著蕭沐嵐,嘴角微往上揚了揚。
“你果真有做情婦的天賦,懂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