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就接她走嗎?”
費揚古搖搖頭,“我想陪她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張進寶,那個叫伊達的人交給你們了。”張進寶聳聳肩,表示沒有問題。
一個時辰後他們開始行動了。張進寶找來一輛馬車,然後跟朱厚禮一起輕手輕腳的將呼呼大睡的伊達移到馬車上,伊達睡得很沉,張進寶放他頭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車幫上,張進寶以為他會睡來,誰知伊達竟然撫了撫生痛的後腦繼續睡了過去。
這下輪到張進寶和朱厚禮大眼瞪小眼了,原來這傢伙睡得跟死豬一樣沉,合著真發生什麼事,這傢伙也醒不過來的!
張進寶沒好氣的哼道:“讓他照顧方箏,我還真有點不放心!”
等他們將礙事的伊達運走,費揚古這才推門進屋,他點亮油燈,藉著昏黃的燈光仔細端看著久違了的方箏。她臉色很蒼白,可能是近來害喜鬧的。
他在床邊蹲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方箏睡得很淺,微微睜了下眼,費揚古輕聲道:“睡吧,我在這裡守著。”興許是沒醒的緣故,她真的閤眼睡過去了。
他把她的手貼在臉頰,額頭抵著額頭,靜靜的陪著。
“其實你不必耿耿於懷的……是我的錯,從一開始沒有把話說明白,才讓你一直揹著沉重的負擔……一切都過去,是該了結它的時候了。”
見面
他輕聲低語,並在她額頭吻了又吻。半夜,方箏動來動去,他忙倒了杯茶湊到她唇邊,她的嘴唇有些乾裂,象是渴的。
他喂她喝了幾口水,半杯下去了。“還喝麼?”
方箏緩緩睜開眼,乍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身子不由一僵,她眯縫著眼睛沖模糊的身影看了又看,喃喃道:“一定是做夢……”她重新閉上眼昏昏睡去。
費揚古摸著她的頭好似有些發燙,方箏睡得很不安穩,好象在做惡夢口中不停的說著含糊的夢話。他摟著她,就這樣靜靜陪到東方拂曉。見天色蒙亮,費揚古輕輕將她的頭放回枕頭上,脫去外衣,把袖子挽了挽來到屋外灶臺前。
昨兒剩了些清粥,他決定熱一熱給她喝。他找到斧頭和劈柴一板一眼的幹起活來,大塊木頭砍成小塊的,小塊的抱到灶臺前,點火熱飯,等飯香味傳出,方箏也醒了。
“伊達,一大早就聽見你劈柴,幾時變得這麼勤快了。”
費揚古把熱粥盛到碗裡,備上一盤冷盤端進屋。
方箏從裡面走出,早飯已經備好了,她在桌前坐下,看了一會兒,笑了笑動手吃起來。費揚古從河邊洗了洗手,挑了兩桶水回來。就這空當,屋裡的人不見了。
費揚古奔出屋朝遠望去,只見方箏騎著馬又散步去了。坐騎只有一匹,而且被她騎走了。費揚古只得徒腳追上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方箏笑了:“你真會省錢呀,連坐騎都不要了,你想以後都跑著追我嗎?”說著話,她轉過頭來,這一看,臉上的笑意倏的不見了,眼睛睜得老大,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是我。”費揚古喘息的說道。他接過她手中的韁繩,“我會陪在這裡住上一陣子,一直住到你想回去為止。至於差事,我想張進寶他們會跟皇上解釋的。”
“你怎麼來的?”她乾啞的問。
“我們跟蹤伊達跟到了這裡,昨晚見你睡得熟就沒有打擾你。”費揚古拍拍馬頭停下來,衝她淺淺一笑:“幾個月了?”
感動
沒等她回答,他恍然笑起來,“瞧我笨的,應該有兩個月了,一時興奮光說胡話了。”方箏想笑,扯了下嘴唇笑得很勉強。
費揚古握住她的手,認真的說道:“方箏,你想多了,其實我沒那麼多事,我不是說過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不要讓它成為永遠擺脫不掉的陰影,我希望你是陽光的,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