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似乎又特別滿意她小手的光滑,在手中把玩了許久。
陳悠鬆口氣,這些太醫和醫女是該好好教訓,能待在馬車中已經不錯了,還想要要求別的,當真以為自己的地位了得?
人貴在自知,若是做了超過自己的身份的事情,自然會被人討厭,以至於自己吃虧。
那幾個鬧事的太醫醫女此時正披著蓑衣跟在車隊後徒步,他們並不會騎馬,若是坐不了馬車,就只能靠著一雙腿了。道路泥濘,他們根本就不像兵士們穿了專門制式的盔甲,而是一般的布靴,陷在泥水中早就溼透,身上的衣裳更是被浸溼貼在身上,又重又難受。加上他們速度又慢,幾乎是小跑著才跟上車隊,是不是還摔倒在泥水中,狼狽的可以。
這裡是荒山野嶺,又是淮北地帶,他們的行李都在馬車上,根本就逃不了,也不敢逃,若是遇到難民,他們定要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下。
原來旁的還躍躍欲試準備反抗的太醫在見到這幾個人的慘狀時,都偃旗息鼓,默默的坐在馬車中。有時上坡難走,也能配合著下馬車跟著走一段路。
在太醫和醫女的配合下,行程加快了許多,加上下午雨停了,眾人不用再穿著厚重的蓑衣,趕路就更快了些。
陳悠從她隨身攜帶的藥箱中拿出幾個早就配好的藥包遞給秦徵。
“秦大哥,這個你帶在身上,剩下的分給你那些貼身的護衛,現在天氣炎熱,我擔心到了淮北重災區會有疫症發生,這個藥包帶在身上可以預防大多數的疫症。”
秦徵低頭瞧著手中可愛的藥包,卻笑起來,“這是阿梅阿杏做的?”
陳悠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與她理論這種問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點頭,“確實是她們兩個小的做的。”
以前阿梅阿杏學做女紅的時候做了許多荷包來練手,後來都被她收集了來,這些藥包是她進宮之前,親自在藥房配了藥裝進的這些空荷包中的。
抬頭見秦徵翹著嘴角看著她,陳悠立馬好似解釋一般的道:“我……我雖不擅女紅,但是荷包這種簡單的也是會做的!”
“哦?那我便等著阿悠親手給我做一個荷包。”
這下陳悠傻眼了,沒想到秦徵會直接開口向她要東西,陶氏自她小時就對她採取放養政策,只要求她跟著秦長瑞和趙燁磊身後學了幾年字,書大多讀的都是醫書,而後她便一直跟在唐仲身邊行醫,家中的事,她管的並不多,身上穿的用的,要不然是出自陶氏之手,要不然就是李阿婆做的。後來阿梅阿杏大了些,也給她做些貼身用的東西。
她自己是一件都沒做過,這女紅水平,也頂多在個縫縫補補的層次,要繡荷包、做衣裳那就是有些為難她了,她連繡花針有哪幾種都不知曉。可既然在秦徵面前誇下了海口,也不好就收了話去。
陳悠勉勉強強又苦著一張臉答應下來秦徵的要求。
將藥包貼身帶著後,秦徵在馬車中小睡了會兒。他昨天半夜出去的,到現在都沒休息過,已是非常疲累了。
可睡了不到半個時辰,白起就來尋他,說是前頭遇上難民了!
秦徵也睡不下了,叮囑了陳悠兩句,好好待在馬車中,千萬不能出去,就跳下馬車,翻身上馬,與護衛們一起去了車隊前頭。
陳悠坐的這輛馬車原是秦徵的,是給他平日裡休息準備的,有護衛守護著,在車隊比較靠前的位置,前面的情形,雖說不能完全看見,但是掀開馬車簾子還是能窺見不少。
陳悠微掀開車簾,朝著車隊前面看過去,這一看之下,她險些震驚的叫喊出來。
車隊走的官道被擋住了,不是別人,正是淮北的災民。
這些衣衫襤褸,渾身髒汙,瘦骨如柴的災民看起來一個個黑黝黝的,哪裡還像是大魏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