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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從馬肚子下面鑽過去,有的在兩匹馬三匹馬交錯亂成一團的時候,抓住機會,把馬上的騎士刺下馬。他們這些人中有一百人,除了手裡拿著長矛之外,另外沒人配備了一把匕首,這是賈詡的損招,用來趁亂,削斷馬鐙或者騎士的小腿。文丑此刻就拿了一把匕首,他一刀一個,捅的不是人,是馬。匕首在馬肚子上,留下一個血窟窿,馬不會立即死掉,但是它發起瘋來,它的主人就必死無疑了。不光他的主人,跟著遭殃的還有很多的騎士。連鎖反應之下,烏桓兵兩柱香時間裡就死傷大半。

這次劫糧車是烏延沒有親自帶隊,他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就算是不成功,也不至於有損失。他覺得中原騎兵根本就只配在他軍隊的馬屁股後面吃風喝煙而已。哪知道,他的大將‘突利句’,剛一入山谷,就碰上了這場要命的大火——

突利句也不知道殺了多少自己的騎兵,才策馬狂奔到剛才衝進來的葫蘆底,眼前豁然開朗,身後的濃煙火光已經不能影響他的視線,興奮之餘回頭一看發現只有三十多騎親兵跟在自己身後。他顧不了這麼多,就想策馬出谷,冷不防,馬蹄被腳下的鎖鏈絆了一下,就摔倒在地上。炮聲響起,我的一萬步兵,出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的突利句眼前。

突利句驚魂未定,突然回身把一名親兵推下馬,自己躍上馬背,揮刀向當先而立的我砍過來。突利句已經被摔暈了,在我悍槍攻勢之下,挺不了五招,就被我一槍刺中肩頭。他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我軍幾名親兵上前把他五花大綁。

賈詡這時就用鮮卑語衝著谷中大喊,投降不殺,投降不殺。谷中的情形太混亂了,烏桓兵和冀州兵還有戰馬混戰在一起,誰也聽不到這裡的聲音。我道:“文和先生帶隊守住谷口。我帥三千人入谷。”心想老子去打掃一下戰場。

我的三千生力軍衝入谷中,全力掩殺。賈詡在這邊一個勁的高聲用鮮卑語大喊投降不殺。烏桓兵衝出去的到了谷口也被賈詡截住,只能是下馬投降,有勇猛的就英勇犧牲了。我拼命砍殺,臨近火堆的時候,看到文丑,同時全身上下感到一陣炙烤。鎧甲上的鱗片似乎都要化了。三千生力軍斬殺剩下的負隅頑抗的烏桓兵猶如摧枯拉朽一般勢如破竹,旋風掃落葉。這時候死的人多了,谷中的空間也大得多了,烏桓兵也粉粉的從馬身上跳下來,一個個紅著眼睛呲著牙就像是飢餓的狼。看到自己戰友堆成山的屍體,不但沒能讓他們害怕,反而激起了狼的嗜血兇性。

一場赤裸裸的肉搏戰,雙方殺紅了眼,胡刀砍斷脖子的咔嚓聲,長槍刺入胸膛後的悶哼聲,刀槍交擊的鏗鏘聲,瀕臨死亡的絕望的慘叫聲,還有像我和文丑一樣殺的性起是的狂吼聲匯聚成一片——

五名烏桓兵圍住我,五把胡刀走馬燈似的互動輪砍,每一刀,都狠辣非常照著脖子腦袋砍下來。讓我一時間緩不了手。我猛然間仰面跌倒,烏桓兵還沒有緩過味來,我手中的悍槍呼嘯著貼地一個掃堂腿。五個烏桓兵的慘叫著栽倒,悍槍的強大力道令五個烏桓兵小腿骨盡皆骨折。我連刺兩槍殺死兩個倒地的烏桓兵,附近的七八個烏桓兵又來攻擊,我撇下腳下失去戰鬥力的幾個。用悍槍接力來個撐杆跳,騰空而起,右腳踢中一個烏桓兵的喉嚨,烏桓兵像狗一樣嗚嗚嗷嗷的幾聲哀鳴後,喉管碎裂,不能呼吸被活活憋死。槍尖這時候已經從地上彈起來,隔遠刺入一名烏桓兵胸膛,悍槍拔出來,鮮血隨著奔騰的壓力噴出一米多遠。三個烏桓兵在不敢輕舉妄動,背靠著背成三角防禦陣型,以求自保。我手中悍槍一抖,槍尖從兩顆腦袋中間鑽過,槍身似一條毒蛇般擺動一下,抽中這兩顆頭顱,兩人哀號著閃身。悍槍已經刺入了和兩人背對著背的第三個烏桓兵的後腦。

然後悍槍再次迴旋,連續兩槍刺死地上哀號的兩人。我正得意,一把胡刀,已經從我的身後,照著脖子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