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錯吧,少主在傻笑?
恭喜你,眼睛沒問題。
“夜兄?”忘山狼晃了晃手,笑得純良。
隱隱上揚的唇線兀地滑下,夜景闌恢復冷然:“何事?”
“這次真是託夜兄的福,我和拙荊才有順風船可搭啊。”
夜景闌默默看著他,心知這位狡猾如狐狸,絕對不是道謝這麼簡單。
“只恨小師妹將拙荊拐上前面的主船,讓我形單影隻、孤苦無依。”他垂下臉,滿目傷心色,“夜兄你說,小師妹該不該罰呢?”
明明是你們夫妻不正常,一追一藏,嫂夫人這才去了小姐那裡。宋寶言又惱又恨地看著是非分不清的豐梧雨,驚訝發現這世上竟有人比他還能胡扯。
夜景闌眼觀鼻、鼻觀心,自顧自地囁了口茶。
“等她詐死之後,我這個做師兄的就把她帶回離心谷。”豐梧雨掀了掀茶蓋,笑得極溫潤,“此番出來,這個丫頭鬧也鬧夠了,是時候回去修身養性,順道修行個三年五載了。”
一雙鳳目冷如寒潭:“卿卿已答應嫁我。”
哦!原來如此!宋寶言佩服地看向那個套話高手,真是不服不行啊。他小步移向門側,趁兩人不注意竄出爵室,迎風狂奔:爹!爹!小二終於不辱使命,帶來少主即將娶親的大好訊息了!
“哦?”這廂,豐梧雨還未滿意,他彈了彈指尖,笑道,“這事韓將軍答應了?”
夜景闌已恢復本色,充耳不聞。
“看樣子是沒咯。”琥珀金瞳向右一轉,豐梧雨假怒道,“拜堂時沒有孃家人,夜兄你是想讓卿卿遺憾終生麼?”
夜景闌慢吞吞地抬眸,銳利的眼神看的豐梧雨差點破功。
半晌,他極不情願地開口,彷彿多說一個字會要了他的命:“請梧雨兄務必觀禮。”
“也不是不行啊。”豐梧雨拿喬轉目,“只是,這稱呼可要改一改了。”
鳳眸微沉,夜景闌盯著杯中懸浮的茶葉沉默不語。
“妹婿,你說可是?”
夜修遠自動消音,開始閉目養神。
不說?哼,總有辦法讓你開口。豐梧雨放下茶盞,緩緩勾起唇角。如此一來,這一路上就不會無聊了。
……
“制勝之道?”豐雲卿瞠目結舌地望著叉腰挺肚的某人。
“對。”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小鳥豪爽勾過男裝打扮的師妹,貼耳輕語,“本鳥是可憐你被夜冰塊吃死,這才好心向你傳授男女之間的制勝之道。”
“勝?”豐雲卿好笑地看著她微攏的小腹,輕輕拍開她的纏扯。
“怎麼?”小鳥虛張聲勢地昂首,“不信?”
“哈哈哈哈。”豐雲卿背過身,大笑不止。
小鳥垮下臉,拽過正思念情郎的如夢,嬌叫:“大姐,你瞧啊,她笑我!”
豐雲卿揉著肚子,險些直不起腰:“要是我真想打聽什麼制勝之道,也不該問你吧。”
小鳥危險虛目,俏臉覆上黑雲。
豐雲卿看向身後飄著眠州旗幟的樓船,壞心眼地挑了挑眉。
“你!”小鳥挽起袖管,見勢就要撲去,卻被抱了個正著。
“現在你身子如何,灩兒你又忘了是不是?”如夢端出長姐的架勢,低叱道。
“姐,她欺負我。”小鳥軟下身子,卻仍舊不依不饒。
如夢輕哄著挫敗的小鳥,向某人遞了個眼色。豐雲卿摸了摸鼻子,識趣地離開船尾。
正走著,江風染著酒香,自她身邊急急行過。她舉目四顧,只見朱雀抱著酒罈坐在桅杆上,前襟浸溼,一臉落寞。
這傢伙,她收起笑,點足輕上。
“你上來做什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