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澤慌了,問:“怎麼啦?”
‘吧嗒’一滴,‘吧嗒’兩滴,坐著的孔孜把頭猛的埋在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捷澤的懷裡,搖頭,帶著哭腔:“沒怎麼,沒怎麼,我沒事。”
捷澤的右手撫摸著孔孜的頭:“沒怎麼,那怎麼哭了呢?”
悶悶的聲音從捷澤的肚子處傳來:“沒有,我沒有。”又吸了吸鼻子。
“好,沒有,沒哭啊,我們孔孜沒哭。”溫柔的,輕聲的安撫著。
孔孜把自己的臉從捷澤的懷裡抬起來,仰視著捷澤,捷澤也低頭俯視正淚眼汪汪看著自己的孔孜。
“最近發生了好多事,好多好多事,我想和你說說,可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我以為我不委屈的,我以為我很堅強,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看見你就委屈了,我的堅強也不見了。”
“你不需要堅強,你忘了?你還有我呢!”
孔孜攔著捷澤腰的手緊了緊,臉貼在捷澤的腹上:“孫清爸媽出車禍後孫清就搬離我們宿舍了,嘉涵懷孕了,姜寧把嘉涵接走了,要去打掉,純飲……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純飲和魯恆在鬧彆扭還火上澆油,把純飲也氣走了,現在一個宿舍就只剩我和楊螢了,楊螢也因為工作的事受了很大的打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捷澤!為什麼所有的糟心事全都來啦!……”
捷澤聽著孔孜的絮絮叨叨,右手撫摸孔孜的頭髮,左手有規律的拍著孔孜的肩膀。
好像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春來秋往,四季變更,海枯石爛,至此終年。
☆、絕地反擊
撒完嬌的孔孜抹抹眼淚,拒絕了捷澤晚上他的同事慶功聚會的邀請,不捨的和捷澤說了拜拜。
回去的路上孔孜思考了很多,決定面對這些困境不再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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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一個職業女性走進了一家茶餐廳,並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一個露天包間。
這家茶餐廳很高檔,裝修也別具一番風格,包間是在露天之下,就連隔間也是用的樹木,只是現在天氣才剛剛變暖,露天之下的人氣遠沒有大廳來的熱鬧。
那名女性進入包間之後,看著坐在房內那人眉宇間因等候多時而隱隱透露出的不耐煩讓自己心情愉悅不少,嘴角一笑,果然,這一趟來的很值。
房內只有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那名女子靠著‘牆壁’走著,眼睛在這些做格擋的茂密葉子間來回掃過,不急不慢,過了許久,在繞了一圈後終於停了下來,俯視著那人。
“說吧,找我什麼事?”
“就想問問你,你感覺贏了之後的心情如何。”
不是反問句,而是陳述句。
女子坐在了那人的對面,白皙的右腿習慣的翹在了左腿上,揚了揚頭。
“我為什麼要和你分享我的獲勝感言呢,楊螢,你不覺得可笑嗎?。”
“錢玲我想你可能沒聽清我的話,我是問,你自我感覺贏了之後的獲獎感言。”
錢玲聽出了楊螢話中的諷刺,不怒反笑:“呵,你只不過是個手下敗將而已。”
楊螢猛的站起來,雙手拍在桌子上,圓目怒睜:“你用的那種骯髒手段贏得可不光彩!”
“別激動嘛,楊螢,看來你確實被我氣得不輕,以至於你低估了我這個對手,我不傻,我也是以後要當律師的人,你用了這種低端的激將法想要我說出你想要的內容,那麼在此之前,你至少也該把反扣在桌子上的手機的錄音關了,才能顯示你的誠意啊。”
楊螢有一霎那的不自在,而錢玲的手已經掌握了楊螢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機,點亮螢幕後,果然在錄音,關了後在楊螢的面前晃了晃,冷笑一聲。
“桌子上只有你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