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簡直就是攻城戰。對方的兩層寨珊差不多有一丈高,下面箭矢狂飆,上面配合長矛。他計程車兵奮力爬上寨珊半截就被人一矛刺下來,落在地上變成箭毛倒豎的巨型刺蝟。雖然疲憊不堪的郭援軍比他們死傷還要多,但馬超帶來的人太少了,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即使一個士兵能換回來兩個,他也打不起,郭援這邊至少還有四萬人呢。
馬超一看不行,虧本的買賣不能幹,他看了看形勢,果斷下令退兵。他也是自幼隨父親征戰,當然不會給郭援隨後掩殺的機會,隊伍中的騎兵,原地備戰,衝殺的步兵,先折回來,繞過騎兵的兩翼,撤走。敵兵在步步為營,一百人一百人的後撤。
夏昭又犯了貪圖小利的毛病,一看馬超撤軍,就要開啟寨門追襲。郭援一把拉住他:“不能追,敵兵雖然撤走,但並沒有亂,我軍雖勝但損失比彼軍大得多。弟兄們太累了,需要休息,不能和馬超纏鬥,他要走就讓他走好了。”
夏昭鑑於上次的嚴重教訓,沒有在堅持。他也不敢,郭援把眼珠子都瞪圓了,胡蘿蔔一般粗細的手指頭,差點把他肩膀捏碎。“末將明白了,將軍高見。高見。”
馬超在回去的路上又責備龐德:“令明,本公子覺得你是真有二心了,剛才打的這麼激烈,你怎麼不向前衝殺,這不是你的為人。”馬超的臉揪在一起,嘬成個包子狀。又羞又怒,讓他的臉色像極了手中的鐵槍青色。龐德心想,我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打輸了仗就賴我,疑心病這麼重,早晚出事。也就是我,換了旁人,早別你給嚇跑了。龐德苦笑道:“公子,我是想要提醒你,小心鐵蒺藜,那玩意我們在幽州不是見識過嗎,可我正想說的時候,你已經衝出去了,我也沒法子只好在身後準備接應。
馬超在馬股上抽出一道血痕,提馬加快,趕上前面的楊秋,冷笑道:“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心意不定,向著外人。”
龐德半天默不作聲。真是千古奇冤。
連續三天,郭援緊閉寨門,不攻城也不叫陣,只是叫士兵分對輪班休息。馬騰可等不了,他必須立即挺進上黨,不然就要主動撤出平陽城回湄城去,因為他的糧食不夠用。郭援在當道下寨,擋住了他的去路,不拔了這顆釘子,仗就沒法子打了。
馬超一再戰敗,父親面前已經是威信盡失,馬騰下令讓馬岱、馬休、馬鐵帶兵去向郭援叫陣,把他留下來和自己一起守城。馬超的火氣差點撐破肋骨,他可以聽到肋骨發出咔咔的脆響聲。
馬岱帶了五萬兵馬來到郭援寨門二十丈就不敢在接近,他也害怕鐵蒺藜。就在原地叫罵:“郭援,你他孃的給老子出來,我們決一死戰,出來。”郭援才不給他打,他已經算定了,馬騰的糧食不夠,想速戰速決,自己就偏不和他打,看他能怎樣。
馬岱和馬休、馬鐵,三兄弟倒著班罵,罵的口乾舌燥,嘴唇上都起了泡,也沒把郭援罵出來。
馬岱一氣之下,揮軍攻寨。這些天郭援也沒閒著,把營寨附近的樹木都砍伐乾淨,做了很多的檑木,營寨的地勢頗高,有個斜坡,檑木從第二層寨珊上扔下去,就嘰裡咕嚕的一路滾下去,殺傷力沒多大,但可以阻止對方的騎兵挺進,也可以壓制步兵的速度,順便把一兩個倒黴計程車兵壓成肉餅也沒問題。
馬岱攻了兩個時辰,硬是在對方的弓箭和滾木之下,難做寸進。當即下令收兵,回去從長計議了。
“沒想到這個郭援挺狡猾,就是不出戰,這可怎麼辦?”馬岱無奈的攤手。旁邊樂壞了馬超,大家不明白他的心情,要是馬岱得勝而歸,他的面子就丟大了,很可能以後都抬不起頭來呢。這樣才好,不是他馬超沒能耐,哎,實在是郭援太厲害了。
“這個郭援的確是當世名將,比之曹操也毫不遜色。”馬超由衷的道。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他故意把郭援吹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