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楚閥與幾大世家正值戰備之時,一下子損失十幾萬兩銀子,勢必要逼迫曹安幫,讓曹安幫給個交待。曹安幫只有墊付一途,等曹安幫重新集齊這十八萬兩後,必定會以幫中主力看護,血獄門再次劫銀,失敗撤退,曹安幫為了將血獄門一股作氣消滅掉,必定追擊,卻由我們從背後,將這十幾萬兩再次劫走,就算是曹安幫,也無法連著兩次湊出十幾萬兩現銀,而楚閥又是急需銀兩的時候,兩方必定會生出裂痕。”
丘丹陽沉吟道:“血獄門必定還有後著,乃是一環扣著一環,但這卻是最關鍵的一步,所以才要與墨門聯手,當然,最關鍵的是,誰也不會想到墨門居然會跟血獄門合作,此著必定會大出曹安幫預料。”
向天歌哼聲道:“血獄門是害,曹安幫更是害,驅虎吞狼,先助其一方滅另一方,總歸是除了一害,並無不好。”
“關鍵是我們自己也要小心,”陳深測低聲道,“這震公子居然能找到這裡來,怕是我們底下的這些弟兄,有疏漏之處,甚至是有人已被收買要挾。”
墨眉猶豫道:“這個,小妹覺得不太可能……”
向天歌道:“被收買的應當沒有,就因為此趟兇險難測,進入南原的兄弟姐妹,若不是從小在墨門長大,便是在墨門已有十年以上的墨者,若是吃不得苦,早已離開了墨門,被脅迫亦不太可能,但疏忽卻是難說,人人都有過失,確實有必要調查一番,這也是為了大家安全著想。”
劉桑站了起來,道:“已是丑時了,我先去找我娘子,將有刺客行刺之事通知她,讓她小心一些,再趕回楚家,幾位有什麼計劃,可按事前商量好的通知我。”
陳深測略一點頭,道:“剛才門中醫者已通知過來,那位顧家小妹已無危險,我們自會將她平安送走,好生安置。對付曹安幫的事,還要依重劉兄弟,這裡先行謝過。”
“不用謝我,”劉桑掠到門邊,想起慘遭凌辱的顧小妹,以及那些依舊被囚的女子,心頭火起,“不滅曹安幫,誓不為人。”
閃了出去……
***
劉桑來到有翼城城中的瀟睛館,作為貴賓的夏縈塵和青影秋鬱香,都是住在這裡。
既是貴賓所住,周圍自有守衛看護,劉桑卻沒有潛進去,而是裝成醉鬼,在街頭搖搖晃晃的唱著歌兒,兩名守夜的兵士聽到動靜,前來轟他,他罵咧兩句,踉蹌離去,轉頭到另一邊,躍上屋簷,不一會兒,便見一倩影悄然掠來。
他心中蠻自得的,自己只是吼了兩聲,娘子一下子就聽出是他啊。
夏縈塵本是睡夢中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披衣而起,髮髻未梳,秀髮就這般長長的披在腦後,身上穿著襦衣襦褲,居然未罩下裳,只裹著一件桃紅披風。
劉桑向她招了招手,兩人躍上一座樓閣最高處的屋簷,坐在明月之下。
夏縈塵道:“夫君為何半夜來此?”
劉桑將剛才發生的事,大致上說了一下,又道:“稚羽公知道娘子的本事,還敢派出刺客,想來派出的必是高手,他是一定要讓娘子你死在這裡。”
夏縈塵略一沉吟,道:“那震公子說天暖之時,稚羽公便會大舉發兵南原,你覺得,戰局將會如何?”
劉桑道:“楚閥根本不可能是稚羽公的對手。”
夏縈塵輕嘆一聲:“我也是這般想的,我來南原,便是想看看楚閥的實力,就目前看來,楚閥擁有深厚家底,又不斷招兵買馬,看似實力快速壯大,有稱霸和洲之本錢,但事實上,其內部早已腐化得不成樣子。”
劉桑道:“這本是世家大閥所無法避免的事,最關鍵的是,楚閥根本無自知之明,只知自身強大,習慣xìng的就以為沒有人敢進犯南原、在南原與之為敵。只看楚閥空有野心,卻又始終不敢向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