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營。”
夏召舞冷哼道:“還以為小周國有多好,原來也是官匪勾結。”
劉桑笑道:“他們當然不會把他們自己說成匪,更不敢明目張膽地搜捕我們,多半是給我們捏造個假身份,把我們打成盜匪,再利用官府通緝我們。不管怎樣,那些人在中兗洲的勢力,能夠滲透到官府,這倒是真的讓人頭痛。”
繼續苦笑:“就不知道他們發到官府的,僅僅是我們的年齡和相貌。比如讓官府特別注意‘一對十六七歲上下、外地的帥哥美女’這類相對模糊的特徵。還是把我們的相貌都發了出來,前者是必定的,後者的可能性也不小,否則的話。我們不會一進城就被注意到。”
夏召舞道:“這怎麼辦?他們既然已經注意到我們。那肯定會有人堵在城門口。我們怎麼出城?”
劉桑道:“看看再說。”拉著小姨子,繼續逛去。
兩人在街上轉了一通,觀賞了一下小周國的風情。總的來說,由於和洲正處在內亂之中,小周國則是立國未久,此刻兩邊自是天差地別。
兩邊的飲食習慣也有許多不同,再加上受儒學影響,此地規矩繁多,甚於和洲。
因為已經被人注意,他們自然也不敢出現在太顯眼的地方,更不敢去客棧等容易被人盤察的所在。他們到了一處熱鬧的茶館,先分了開來,各自打聽了一些訊息,然後便於別人難以觀察到的角落裡找了個空位,要了些糕點茶水。
夏召舞道:“姐夫,你打聽到了什麼?”
劉桑道:“在中兗洲,儒家派系很多,互相之間明爭暗鬥,一時間,也很難弄清追我們的那些人屬於哪一系。不過這裡的儒家派系雖多,能量最大的卻是三家,分別是天策館、思越集、平安書院,這三家的主張各自不同,天策館以儒家為殼子,卻是以神學來解釋儒家經義,有‘天人三策’,即天志、天心、天意,主張的是天人感應、君權神授之類的東西,講究圖緯,兼取陰陽家的陰陽五行之說,明為儒家,實際上卻是融合了道家和陰陽家的雜學。思越集乃是儒武,在他們的描述中,孔老夫子乃先秦第一高手,思越集集主司徒德宣,乃是與大宗師僅有一線之隔的高手,年已七旬,因在周王受禪登基一事上,積極推動,並找出各條儒家經義進行論證,深得周王重用,在朝中掛名為‘祭酒’,其座下十哲,亦有許多人在朝中任職,追捕我們的那個老頭,極有可能是他,不管是歲數還是實力都對得上。”
繼續道:“天策館與思越集,跟小周朝官方都有千思萬縷的聯絡,不管是他們中的哪一方,借用官府的力量,都不足為奇。平安書院在中兗洲名氣雖大,但卻是皓首究經的復古派,對儒家殘存之經義逐條研究,認為孔老夫子‘微言之中藏有大義’,極是推崇周禮,對於周王篡位一事,認為不合君臣之道,始終小心勸誡,暗中批判,固為周王不喜,只不過學院裡多是一些有名望的老學究,周王也不好直接對付他們……喂,你有沒有在聽?”
看著昏昏欲睡的小姨子,他有些無語。
美少女道:“這個、這個……總之,我們的敵人最有可能就是那天什麼什麼館、思什麼什麼集,對不對?至於那天人感應啦、微言大義啦,誰有空去管它們?”
劉桑嘆氣……果然,她對儒家的那些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
於是問道:“那你打聽出了什麼?”
美少女一下子來了精神:“姐夫姐夫,你知不知道,街上許多女人梳的那種兩鬢抱面,腦上像椎子一樣的髮髻叫什麼髻?原來那個叫拋家髻,又叫鳳頭,是最近流行起來的。還有還有,你看她們的闊帶,竟然是兩層的,這裡的人穿著非常講究,但是這麼熱的天,去穿傳統上的‘三重衣’,熱死了,於是她們心衣之外,只罩一件衣裳,卻在闊帶之外再纏窄帶,然後才繫上腰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