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按在我的腿上,擔憂地問:“你怎麼了?”我:“你是極品女人,令我達到了半仙境界,謝謝。”她懵了,隨即笑起來:“你可真會逗我,成熟男人都像你這麼好玩麼?”我顯然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對此提問,她痛快地回答,說一年前她到同學家做作業,結果做了這事,還曾經墮胎一次。
她繪聲繪色地跟我描述墮胎的步驟,說醫生一邊做手術一邊說話,她聽到的一句是:“嘿,小孩有腿形了。夾住。”她咯咯地笑了,問我有何感受。我表示毛骨悚然。她說她想到了麥當勞的炸雞腿,如果十月懷胎後生出一個漢堡包,就太好玩了。
天亮後,我給了她二十塊錢,要她打車上學。她說:“你真好。”下樓後,還向陽臺上的我熱情招手。
望著她遠去的身影,我想:我已達到半仙境界,現在要湊齊另一半了。
人選是十年前五臺山西臺的農家女,當年她已是微型美人,長大後必是極品。下午,我坐上了趕往五臺山的火車。
如果順利的話,十一個小時後,冥王星上會多一股寒氣。
【七】
北京直達五臺山的火車為慢車,兩個相對的座位形成一檔,滿是抽著劣質香菸的小販。
只有一檔較空,我坐下來,對面是個趴在桌面上睡覺的姑娘。
她頭髮染成棕紅色,牛仔褲上繡著一串牡丹花。我掏出《醫學傳心錄》,一路看下去。火車二十分鐘便是一站,公共汽車似的。
開了十幾站後,對面姑娘抬起臉,額頭壓出了一塊紅印。她皺著眉,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翻著眼白看我,忽然兩指一挑,遞過來一根菸。
如果她表情正常,尚算五官姣好——看在這一點上,我接過了煙。她給我點火,問:“大哥,你是醫生呀?”她是從書皮上判斷的,我承認了。
她從包裡掏出了一疊化驗單,說:“我到北京看病,檢查了半天都沒查出毛病,您能給看看麼?”抽出一張,完全不懂,我於是說:“直接講你哪疼吧。”她哪都不疼,卻整日心慌,有時會有一種強烈的瘙癢感,卻不知道癢在什麼地方。她:“只要您能指出癢在哪,讓我的手有個可以撓的地方,我一輩子都感謝你。”我伸出三指,她乖乖地把手腕搭在桌角。脈搏有力,卻全無預兆地弱下來,過一會再很強地跳起。我看錶,每次時間均為五秒,非常有規律。此種情況被稱為“脈怠”。我:“說明你身上失去了正氣。”她無法理解正氣二字。我:“妹妹,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從事那種行業的?”她:“……倒也不是,不過我男朋友較多。”我流露出不快的表情,假意起身要走。
她連忙說:“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大哥,你對了!”我向她解釋病因:地球上的每個物種,總是雌性多於雄性,以保證在一個時間段裡可以繁衍出大量後代。人類也如此,所以男人接觸很多女人是物種使命,而女人不能接觸很多男人。
她:“為什麼?不是男女平等麼?”
我:“因為女人接觸的男人一多,就沒心思懷孕了。”女人只有對一個男人忠貞不貳,才會盡心地哺育後代。女人的愛情是繁衍系統中的一道程式,男人的不忠是另一道程式。
男女相交,會吸收彼此的氣息,老天給男人設定了處理機制,不同女人的氣息能得到調和。而女人沒有這一機制,無法調和不同的男性氣息,接觸男人一多就會生理崩潰。
我:“所以你做的行當違反了自然法則。”
她心理崩潰。
我的理論,是我結合自己以前放浪歲月的經驗,對中醫傳統理論的昇華。觀察到此類女子總是面板暗伏鉛色,那是氣雜所致。她抬起頭的瞬間,我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她兩眼痴呆,喃喃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難道這一行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