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確實可行,就算最終未能瓦解掉曹安幫,也可打入楚閥,對楚閥有更深瞭解。娘子就算成功整合徐東軍,我又趕了回去,想要佔據枝江,攻克南原,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唯有從楚閥內部著手,暗中用計,方有一些勝算。”
看向丘丹陽,見他含笑拂鬚,顯然是不怕他不答應,如此輕易的就被人看穿,未免有些不爽,但事關凝雲城發展,顯然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正要答應下來,船隻突然急停,小眉立足不穩,被他扶住。
一名墨者匆匆而入。低聲道:“向大哥,小眉姑娘,前方像是出了事。有人攔船。”
幾人對望一眼,一同來到甲板,又見胡翠兒與鬼圓圓、小凰也在這裡。
這條河本是枝江的分支,河道並不算寬。他們前方。幾艘船攔在那裡,船上盡是些手持刀劍的武夫。
向天歌哼了一聲:“這些是曹安幫的人。”
曹安幫已基本上控制住枝江上下游的漕運,會在這裡撞上。原本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事,但是此時,前後已有許多條船被曹安幫攔下,再過去,卻有一艘大商船擱淺在岸邊,一批幫眾正從船上搬下屍體。
向天歌讓一名墨者前去打探訊息,那墨者悄然掠出。潛入岸邊圍觀的群眾間,沒過多久,又悄然掠了回來,低聲道:“那艘船乃是曹安幫用來運送絹布的商船,但是船上所有人都已被殺。所運貨物全都消失,這幾天裡,這樣的事在枝江一帶似乎已出了不止一起兩起,被劫的都是曹安幫的船。”
向天歌與墨眉對望一眼,墨門還沒有動手,便已有人先動手了麼?
幾名曹安幫頭目率著數批大漢,分別躍上被攔停的船隻,一名頭目喝道:“一艘艘船的,搜過去。”
立時間,雞飛狗跳,哭聲一片。
墨眉氣道:“別人既已連貨都劫了,哪裡還會在這裡等著他們來搜,這些人根本就是仗著勢大,欺負人罷了。”
向天歌拿起一個酒葫蘆,咕嚕嚕的喝了幾口,笑道:“這種事多了去了,氣也氣不過來。”
一名墨者上前:“向大哥,我們怎辦?”
雖然已是聽得多了,劉桑仍覺得把一個女子喚作大哥,耳朵怪怪的。
向天歌道:“先不要與他們衝突,我們退走吧。”
貨船逆著水流,悄然後退。一名曹安幫頭目發現有船要逃,喝道:“停下。”仗著身手了得,帶著一批幫眾手持刀槍,急縱而起,要搶上船頭。
貨船卻一下子加快後退的速度,這些人沒有想到這艘船明明是逆著水流後移,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紛紛撲空,落入水中,如此寒冬,一個個冷的發紫。
貨船竟然神奇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船頭轉向上游,既未起帆,也未做其它什麼,竟然就這般一下子遠去,讓曹安船眾船追之不得……
***
擱淺在岸邊的商船上,一名老者立在艙內窗旁,看著急速而去的船隻。
三名曹安船頭目立在他身後,艙內到處都是血跡,這些血跡散得極開,到處一片凌亂,由此便可想見那些死去的人,生前必是受到百般折磨。
其中一人隔著老者肩頭,看向逝去的貨船,訝道:“那艘船怎那麼快?”
曹安船原本就管著南原一帶的漕運,所用的都是上好船隻,哪怕是與軍隊發生水戰,都可應付,那艘貨船明明看著毫不出奇,但臨江掉頭,無風逆行,他們數艘船隻追去,竟無一隻能夠追上。
那老者雙手負後,冷然道:“如此樸實無華,卻又暗藏jīng巧機關,那船必是來自於墨門,船底裝有墨家獨創的飛輪,以墨核為心,磁木為骨,其他人想仿製也仿製不了。”
一名頭目怒道:“他們見勢不妙,立時逃走,分明就是心中有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