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不了兜著走!滾!”
幾息後,謝衍忽開了口:“大理寺辦案,還請二弟配合。”
屋子裡頭,傳出來的說話聲,正是謝煊的聲音。
聽到謝衍的聲音,以及那聲“二弟”,屋子裡頭男歡女愛的聲音驟然停下。
小半刻後,房門開啟,是一個未及弱冠的年輕郎君,唇紅齒白,眼底泛著烏青,褲子似乎是胡亂套上的,上邊的白衫更是敞開了胸膛,一副剛縱慾後的模樣。
這人正是謝煊。
謝煊環視了一圈瞧戲的人,又看了眼身穿著寒酸布衣的謝衍,忽然勾唇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謝家的一條狗。”
謝衍木然的看著謝煊,道:“我今乃朝廷命官,還請二弟慎言。”
謝煊冷哼的一聲:“那又如何?在老子眼裡,你吃的用的,甚至當上這芝麻綠豆的小官,還不是因為我們謝家?”
“怎麼當上官了,就來老子這裡耍威風了?”
謝衍上前了一步,微眯長眸,低聲道:“這是在外頭,二弟再如此胡言亂語,恐會牽連謝家。”
謝煊忽然哈哈大笑:“果然是當了屁大點官,就當著老子的面耍官威……”笑意頓下,冷颼颼地盯著謝衍:“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說著,環視眾人,說:“這位是大理寺評事謝衍,是我們家自小從鄉下收養的,吃穿用度是謝家的,甚至能當成這個官,也是因為謝家讓他有了唸書的機會。如今不過是當上個大理寺評事,便來為難我這個謝家的嫡子,還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眾人紛紛低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謝衍被辱罵,臉上卻沒有半點的變化,只依舊上前往屋子裡頭瞧了眼,平調道:“我來不是為難二弟的,是來喊花魁問話。”
看著近在咫尺,也不給他半分面子的謝衍,謝煊驀然抬腳,一腳往謝衍踢去。
謝衍下盤尤為穩,但也不知因何後退了幾步,後背重重的撞上了憑欄。
“大膽!辱罵,毆打朝廷命官,輕則施以杖刑,重則死罪!”
忽然一聲怒喝傳來,眾人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圍觀的人紛紛讓了道。
片刻後,只見蓄著一撮鬍子,身穿胡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陸司直瞪向囂張至極的謝煊,哪怕方才在旁聽到了這人是誰,卻還是佯裝不知,怒瞪著謝煊,喝道:“你這黃毛小子,哪來的狗膽子給你辱罵,毆打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