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打擊的樣子,墨蘭撥出一口長氣,嘴角一彎,對丈夫露出了一個非常美的笑容。
費鎮南坐在床上,伸出右手,眸子裡含了一抹笑意:“過來。”
墨蘭小心把病房門反鎖了,才踱步過去,接住丈夫的手,放在掌心裡蹭著:“好點了沒有?”
“你說呢?”
“每個人都說你會殘廢。”墨蘭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撫摩丈夫的手,發硯丈夫的掌心指間都佈滿了厚繭,蹭得她的面板生疼。但足以說明他這手,是多麼的孔武有力。她不敢想象,不,是覺得他一隻手也能撐住天下。
費鎮南沒有答是,或是不是。那是由於他沒有從妻子的口氣裡聽出疑問。他便是把妻子一拉,讓妻子坐到了自己身邊,說:“我們舉行婚禮吧。”
老實說,墨蘭不是不擔心他一隻手,聽到他手因為自己出事的時候,她心頭其實急成了一團火,酸澀苦澀的滋味他人無法想象。她富含深意的眸子自進病房後,是一直盯著他那隻受傷的左手呢。只是,她是有學過醫的,知道這個事急不得。康復治療是必須按照步驟來的,急了反而會變成反效果。所以,這時候她越是不能向丈夫總是提起手傷的事。讓信賴的醫生一步步安排她丈夫康復治療,她從旁協助就可以了。她需要給丈夫的是心理上的一片海闊天空。
她定定地回答丈夫的問題:“我和奶奶商量過了,婚禮定在下週五。老人家會幫我們全部安排好。我們到時候準時出席就行了。”
“我吊著一隻手結婚,你不介意吧?”費鎮南還是有點兒忌憚形象問題,說了句。
“那我捧著大肚子結婚,你不介意吧?”墨蘭提著眉梢,一口反詰他。
費鎮南笑了,笑得很清朗。
墨蘭忽然蹙了下眉:老公這樣子,又有點兒過了。平常裡知道自己的手有可能殘廢的人,不會瀟灑成沒事人這樣吧。
“去哪裡試婚紗?”費鎮南把手往她腰間一摟,問。
“我知道有一家還不錯的。”墨蘭邊說,邊稍仰頭還是端詳他的神色,“不過,我想奶奶應該都有幫我們安排好的。我等會兒再問問海楠。對了,她在門口呢。”
聽到喚聲,費海楠硬著頭皮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三哥,你好點沒有?”費海楠端著小心翼翼的口氣問,怕觸及到兄長的疤痕。
“還好。”費鎮南給妹妹一個像是有點勉強的回笑。
墨蘭見著,眉頭一打結。
“三哥,你一定得好好休息!你放心,嫂子我會幫你看好的。”聽見兄長這副好像很憂愁的語氣,費海楠拍打著胸脯用力地說。
“近段日子麻煩你了,海楠。”費鎮南含下頭,慎重囑託的口吻。
費海楠感受到了事態重大:三哥竟然對自己的傷這麼沒有信心,莫非四哥最擔心的結果發生了,三哥的手真是會殘廢?
“海楠。”墨蘭打斷小姑的胡思亂想,說,“你問問奶奶,看什麼時候讓我們兩個去試新婚禮服。”
“嗯。沒問題,這個我會幫奶奶來安排的。”費漢南點著頭。接著她一邊藉口出去,一邊當然是慌慌張張去找費君臣了。
“什麼?你說你三哥的手術是不是有問題?”費君臣對於妹妹突然來找自己,並且提出這樣的質問,感到驚訝。
“哎。四哥,你就老實說吧,是還是不是?你別搞得每個人都疑神疑鬼,心裡不安樂。如果三哥的手不好,也沒有關係,有我們這麼多人照頓他,不是嗎?”費海楠喋喋不休,只顧著傾訴自己的心情,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是不是你三嫂說了什麼?”費君臣琢磨來琢磨去,能在其中搞鬼的,第一人選不外乎是墨蘭了。
“三嫂當然會擔心,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