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頭。”
“是,皇上英明。”劉三諂笑著,一邊朝那公公喝道。“還不跪下謝恩!”
那名公公死裡逃生,急忙跪下不停磕頭,直磕到地上斑斑血跡。雪泠不由皺起眉頭。
“好了,你們下去罷。”軒轅瑞才放下茶杯,屋內便只剩下他與雪泠兩人,安靜得詭異。
片刻,他打破平靜,沉聲道。“輝夜,吸收月之精華,在月明之夜才會綻放。今晚,一同在院裡觀賞罷。”
見雪泠一直警惕地瞅著他,軒轅瑞勾起唇角。“怎麼,朕的臉像吃人的猛獸麼,看你把眼睛瞪得夠圓的。還是,你為蕭宛如感到忿忿不平?”
雪泠氣憤地雙手並用,用力地比劃著。
你現在封我為公主,卻不願讓別人知道我是你跟蕭宛如的女兒,不就是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
“泠兒,當初是蕭宛如主動離開朕,並非朕逼她的。”軒轅瑞淡淡道,起身負手站在窗旁。
不可能!雪泠怒視著他,腦海裡滿是那個為愛痴狂的女子,她怎會捨得離開他。
“信不信由你,朕沒必要說謊。朕最初與她相識,曾承諾,往後若她要離開朕,朕一定成全,但永遠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
殘酷的話語,冰冷的語氣。雪泠望向眼前的人,果真帝王無情。蕭宛如她在心裡,想必是一直等著他的。
雪泠抿著唇。那麼,他縱容流雲山莊包攬辰國商業命脈,成就它富可敵國,是出於對蕭宛如的補償?怎麼可能,此人的人生字典裡,根本不可能有愧疚二字!
是夜,軒轅瑞如期而至,與她一同流連在院內。白天本是毫不起眼的白色花苞,在月色中悄然綻放。一時間,雪泠身處在白色的花海當中。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雪泠不由心曠神怡,唇邊揚起一抹淺笑。
孰不知,這一幕落在軒轅瑞的眼中,是多麼驚豔和震撼。
一襲雪白的衣裙,面白如玉,容光若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月影婆娑,銀光灑落在她身上,似真似幻。如綢緞般的長髮隨意用絲帶,隨風飄起。嘴角淡淡的淺笑,在月華的掩映之下,猶若誤落凡間的天人,似乎轉眼間便消失在眼前。
怔怔地望著那熟悉的身姿,熟悉的臉龐,以及臉上熟悉的笑容。軒轅瑞不敢邁步上前,生怕打破這幕寧靜,生怕這不過又是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夢境罷了……
雪泠抬起頭,見軒轅瑞眼中閃過點點光亮,深深地望著她。不,似乎是透過她,在看著另一人。是誰?蕭宛如嗎?難道他對蕭宛如的情並不像表面那麼淺薄?
用心注視著他,想從他的臉色中看出什麼,卻見軒轅瑞自嘲的一笑,轉身離去。獨留雪泠莫名地立於如雪的輝夜花海中。
之後連續幾日,軒轅昱都會騰出一兩個時辰到輝夜殿。大多數時間只是默然地坐在桌前,品茶沉思,或是帶著複雜的神情把視線投注在雪泠身上。連續五日,皆是如此。皇上頻繁駕臨到輝夜殿的事,讓後宮裡裡外外都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剛封為若月公主的雪泠成為話題人物。
雪泠揣摩不出軒轅瑞的用意,儘管婉言勸說他不便經常來她的處所,他仍是一意孤行,每日必來輝夜殿報道,讓雪泠頭疼不已。
慢騰騰地挪到外廳,辰國的熙帝軒轅瑞早已落座,瞅著手中的瓷杯出神。
雪泠上前矮身一福,便尋了個位置坐下。自第一日開始,軒轅瑞就免了她的跪禮,兩人相處相當隨意。雪泠不懂宮中繁重的禮節,軒轅瑞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甚至從未有請宮中的麼麼教她的念頭。
“明日烈國使者來訪,晚上設宴,你也該出去讓大家見見了。”軒轅瑞不緊不慢地說道,漫不經心地輕釦著桌面。慵懶的語氣,卻透露出不容拒絕的氣勢。
雪泠點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