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尾樓炸的塵煙滾滾,石塊和水泥建築廢屑漫天,歐正雪被一塊大石擊中,真感覺胸口一悶,眼前一黑,飛了出去。
“段新?小唐?神槍張?”不知道過了多久,歐正雪終於甦醒過來,顧不得渾身的痛,想起身,尋找自己的同事,不知道同來的幾個同事有沒有危險,可是她發現自己嗓子幹痛,居然說不出話來。
當她定睛看清楚周圍,嚇了一跳,怎麼會?!
自己這是在哪裡?粉色羅紗帳,屋子裡床和傢俱都是古色古香,空中的胭脂香氣如此的濃重,好嗆人!這是什麼地方?!
這讓她不禁想起古代的風月場所,難道這是在拍電視劇?要麼自己是在做夢?她只想出這兩個可能的答案。
“娘子,你總算是醒了,嚇死晴兒了。”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身穿一件翠綠色襦裙,外罩一件白色輕紗長衫,臉上粉嘟嘟,長著一雙機靈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紅潤潤,有點嬰兒肥的小丫頭推門走進來。
來人說的話,嚇了歐正雪一跳,這是什麼語法?哪裡的方言,怎麼還叫娘子?!
看到床榻上的歐正雪,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兩眼淚光閃閃,把一些拿來的水壺和杯子“嘭”放到一旁,就跑過來抱住她哭了起來。
晴兒?歐正雪實在搞不懂這孩子在哭什麼,可是自己又嗓子幹痛說不出話來,想推開她,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疼痛。只有任她抱著,哭了半晌,這小丫頭才不哭了。
小姑娘不哭了,卻又喋喋不休地說起來:“娘子,你昏迷的這幾日,真真把晴兒嚇壞了,晴兒以為娘子不行了,萬一娘子沒了,晴兒以後無依無靠,該如何是好,如果那樣晴兒也不活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她又開始哭了。
歐正雪冷冷地看著梨花帶雨,口無遮攔的晴兒,以確定這個晴兒是不是在演戲,對於口中所說的“娘子”是否真的有感情。
回想起,小姑娘一進門時的第一微表情,由於專業習慣,她敏銳的觀察到是女孩是先驚後喜,接下來是委屈和喜極而泣,就是專業的演員,也不可能演的如此真切到位,層次分明,潛意識是不會騙人的。
不是演戲,那麼就是做夢?她用盡力氣掐了自己一下,好疼!!做夢不會疼的。不是演戲不是做夢那難道是……重生?穿越?!
容不得她多想,現在實在是好渴啊!她漸漸感覺體力不支,口乾舌燥,意識也有些模糊起來,馬上就要再一次昏過去了。
她吸了一口氣,使出最後的力氣,推了推眼前的小姑娘,有點生無可戀地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茶壺茶杯。
“哦,娘子你渴了,都怪晴兒一時太過高興,把這個事情給忘了,晴兒馬上就給娘子斟茶。”晴兒連忙擦了眼淚,起身倒了一碗茶,端過來餵給歐正雪。
歐正雪喝了幾口暖茶,暖暖的熱茶,從口中一直暖到了胃裡。她愣了一下,這時候,她已經非常確定,自己的處境了。
歐正雪看起來神志也清醒了許多,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嗓子也舒服了些。
“晴兒……”歐正雪剛剛開口,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好像指甲刮過玻璃黑板一樣刺耳,想讓人撓牆。也許是這個“娘子”生病的原因?
“娘子,有什麼吩咐?”小丫頭坐在床頭,笑意溫柔地看著她。
“晴兒,今年是哪年?這裡是哪裡?我……我又是誰?是做什麼的?我有些頭暈,有些事情,記不太清楚了。”歐正雪假裝失憶扶著額頭。
“娘子,你都忘記了?!也難怪,娘子昏迷很久了。可是,娘子不會連閨名都不記得了吧?!娘子名喚歐正雪,當年是在街上乞討被江媽媽撿回來的。娘子可想起來了?……”晴兒搖了搖她的手臂,滿臉期待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