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剛想退下,宜臼卻又說話了。
“父王。”微微的弓身,“孩兒剛剛說的那事還請父王同意。”
父王?安陽心下了然了幾分,此人是姬宮涅的兒子,怪不得這麼囂張。
“哈哈。”幽王一笑,“不過一個女人,賜你便是。”
“孩兒謝父王。”宜臼聲音裡有些小小的得意,在拜謝的時候看了安陽一眼。
安陽有些不安,謝便謝,看她幹什麼?不過並沒有多於的時間讓她多想,因為太子宜臼的下一句話便為她做出了回答。
“孩兒看中的這個女子,正是她!”宜臼一指安陽,“褒國公主——褒姒,您剛剛封的瑤夫人!”
“什麼!”幽王站起來,大口大口的呼著氣,“怎麼會是她?”
“是!孩兒說的,正是她。”宜臼不明白,還不就是一個女人,為什麼父皇獨獨會對她這麼不捨。他又哪裡會知道那個多疑的人心中真正的想法。
“不行!”幽王斷然拒絕,“她不行。”
“孩兒知錯。”他跪在地上,“請父王饒恕。”
“罷了,你下去吧。”他一揮手。
“諾。”
018。戲子
偌大的儀元殿,只剩安陽與周幽王兩人。安陽依舊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安陽覺得自己的腿要跪麻了的時候終於聽到那個天籟般的聲音,“你起來吧。”
“謝大王。”唉,什麼世道,跪了人還得千恩萬謝。
“瑤夫人。”幽王叫她,陰沉的臉色讓她不敢看。
“啊?哦,在。”安陽自心裡討厭這個稱呼。
“沒有人告訴過你,要自稱‘臣妾’的麼?”他這樣說,臉上的表情並無變化。
她趕緊又跪在地上,“臣妾知錯。”不知道哪兒又觸了他的逆鱗。臣妾不只是臣,更是妾。
“寡人沒有讓你跪下!”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子總是能輕易的讓她發怒,他看到她的第一眼險些將她認成那個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女子,但是,她們長的並不像。
她又趕緊起來,垂首站在那裡。
幽王慢慢的踱步到她面前,“你果真是絕色啊!”
安陽抬頭看他,不知道他怎麼會冒出來這句話。下一秒,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咆哮,“居然連宜臼都要跟寡人爭!你果然是絕色!”(…,…瞥,娃紙們繼續想象小馬哥,哦也)
她愕然,不知道他的怒火從何而來。卻馬上想通了,看來,是太子宜臼剛剛的話惹怒了他。哼!居然怪到她的頭上!
“褒姒!”他見她居然在走神,不由得大怒,居然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臣妾在。”安陽微微頷首。
“你說,你是怎麼認識宜臼的!”
“我……”她無話可說,那些觀念已經在周幽王的腦子裡紮了根,要想抽離的幾乎是不可能任務。
“說!”他大怒,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他。
安陽微微的顫抖,這就是帝王,喜怒無常的帝王。
“還有,你又是怎麼認識國師的?”
“國師?”
“對,君凌國師。”
“剛剛在來的路上見過。”
“是麼?”他有些狐疑,卻也沒有多問,徑直走在前面,“跟我來。”
安陽不敢問他去哪裡,只有帶著滿腹的疑惑跟在他身後。
出了儀元殿,她才看到外面站了兩個宦官,其中一個是她剛剛見過的,帶她來的那個,還站了大堆的侍衛,怪不得他剛剛敢讓自己一個人留下,她還以為是他真的那麼蠢,不知道設防呢。要是她是一個刺客,那他的小命兒還不得玩完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安陽一直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