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縮膨脹,隱隱還能聽到心臟跳動般的「通通」聲。
「嘎嘎嘎,終於大功告成了……」
埃菲爾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我和師兄一跳,卻見她正繞著石座來回走動,仰著頭前前後後地不住得打量著那把浮在半空的古劍,忽而爆出一陣刺耳的尖笑,忽而又感慨萬分、老淚縱橫,簡直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無法理喻,連我和師兄的高聲呼喊,她都置若罔聞。
見她如此瘋狂地轉了十幾分鍾後下失去耐心的師兄抱起那顆金蛋嘆氣道:「羽,咱們自己走吧,先把蛋裡面的人質救出來要緊。我看她一時半會兒是沒法恢復正常了。」
剛偷偷摸到洞口,正沉浸在悲喜交集中的埃菲爾卻突然吼了一聲,「你們想去哪兒?放下那顆蛋,我還沒讓你們走呢!」
我們只得又轉回身來,愁眉苦臉的師兄忍不住哀號道:「婆婆,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還要趕時間呢……」
「趕什麼時間?那顆蛋一旦破裂,裡面的女孩立刻就會死亡,並且會馬上被傳送到專人看守著的轉生臺上,讓你們白辛苦一場。你們以為那幫綁匪是一群笨蛋麼?他們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然會隨便就把人質交到一個怪物手中?」
「……」
這番話雖說危言聳聽,可看師兄突然嚴肅起來的表情卻似乎很有可能,我小聲問道:「難道復活真的還能提前預約不成?」
「可以的,有一種深藍色的寶石就能提前預定復活,只要將沾過自己血液的寶石提前置放在指定的轉生臺上就行,不過有時間限制。只是這種寶石非常罕見,我也僅僅只找到過一顆而已,卻因為乏人問津而不得不賤價賣給了政府。」
說到這裡,師兄嘆了口氣,「如此看來,我們不陪她瘋到底,是救不出人質了。」
「你才瘋了呢!」
年齡頗大,耳朵卻一點也不背的埃菲爾咆哮道:「我的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都給我回來!」
再次回到祭壇上呆看著那柄依舊筆直漂浮在半空的古劍,我納悶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要給它講一千零一夜,直到把它騙下來?」
「別跟你師兄一樣沒點正經……」
埃菲爾填怪地瞥了我一眼,「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將你們的血灑到劍身上,如果它承認你們是它的主人,你們之中的一人自然會生出感應。」
想不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滴血認親的風俗傳統……我和師兄依言咬破手指,就準備將血彈落上去。
豈知埃菲爾瞪眼叫道:「這點血哪夠?一點誠意都沒有,要最新鮮的動脈之血才行!」
無奈之下,我們紛紛割破腕動脈,真氣微微催逼,兩道鮮血頓時如箭般激射而出,噴灑在殷紅閃爍的劍身上。一聽到埃菲爾說「夠了」,我們又趕忙用真氣生肌止血,生怕流多了一滴出去。
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那劍身將我們二人的鮮血吸食得涓滴不剩,我也沒察覺到任何所謂的感應。扭頭看向師兄,卻見他正呆呆地盯著那柄巨劍,恍若魂遊物外般無聲念著一些莫名奇妙的詞彙。我詫異地凝神細聽,才發現他念的竟是落羽神戀曲的心法口訣,僅只有間或的幾句相同,其他卻是聞所未聞。
眼見古劍認主,我心道這趟總算不虛此行,剛想問問埃菲爾是不是已然大功告成,猛然間眼前驀地一花,頭暈目眩中彷彿有一股巨力狠狠將我吸拽上半空……
昏眩過後,我詫異地發現自己竟已漂浮在空中,而前方不遠處就是來時的甬道入口,腳下祭壇上正有三個人呆呆地看著我……咦,我自己怎麼也在下面?
這如靈魂出竅般荒誕的感覺令我不由得驚恐萬分,張口欲呼,卻彷彿置身夢境一樣,怎麼都叫不出聲來。
就在我驚慌失措之時,只聽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