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處下手,把那些叛亂的參與者所犯下的罪行全部倒出來,最後再直指曹從龍。而團練佔地則是按照造成的破壞程度進行排序,以便提高刑罰的力度。
陳文回到府城前,在府城參與叛亂的底層小吏、工匠、撫標營士兵等類人等已經審訊結束。堆滿了幾間屋子的罪證,到陳文返回府城的第二天,審訊工作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今天審訊的乃是原軍器司的幾個主要官員,他們附逆較早,造成的危害甚大,下面的小吏和工匠也提供了大量的關於瞞報軍器生產、為叛軍提供裝備、干擾技術變革、甚至是炮擊武庫等罪行的人證和物證,而今天就要用那些從他們身上來獲取更多的供詞,來將叛亂的全過程進行進一步的還原。
第一個被押上來的是軍器司的一個文官,陳文認識他很早,當初他在大蘭山上練兵,所需要的訓練設施便是這個文官帶著工匠和民夫們進行安裝的,後來原營造司改組為軍器司,他便開始負責軍器司木工作坊的事務,歷來完成的都很不錯。這樣的能員沒能繼續為抗擊滿清的事業貢獻自身的氣力,反倒是參與了叛亂,實在是讓陳文感到了一絲浪費。
那文官被押送上來,看到前來旁觀的陳文,上去便是破口大罵,以呂文龍先前臆想出的謀害前兩任監軍的罪名痛斥,更是在其中加上了謀害第三任監軍的所謂罪名,至於抗旨不尊、破壞祖制、蓄謀斂財等曹從龍按在陳文身上的罪名更是一個不漏的說了出來。只是待看清楚陳文竟毫無反應,連起碼的冷笑都沒有,那個文官在驚愕了剎那後便把矛頭指向了主審的韓啟正,痛斥其“背叛革命,為虎作倀”的不道德行為。
不比陳文,韓啟正確實參與了叛亂,只是因為其人並非叛亂的鐵桿支持者,陳文也需要他來均衡文官派系才不去追究。可是此刻見眼前此人毫不留情的揭老底,韓啟正勃然大怒,一頓板子下去愣是把這個文官給打得昏倒在地。
待到用涼水潑醒,這文官反倒是失去了發洩的**,對於叛亂的一系列罪狀供認不諱,可卻拒不攀誣他人,更是把這場叛亂描述為撥亂反正的正義之舉,大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架勢。
發現實在問不出什麼,韓啟正只得傳喚下一個犯人,但是接下來一連幾個卻都是這一副態度,好像是越好的一般。
這些人讓韓啟正很是撓頭,但陳文卻看得饒有興致,似乎還藉此回想到了什麼。不過隨著傳喚次數的增加,也開始出現攀誣他人以求降低刑罰的現象,而且越來越多。
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況且人皆有父母妻兒,就算不為自己著想,妻兒也能忍心拋下,可是儒家對於孝的推崇時刻影響著這些讀書人,陷父母於險地這對他們的心靈上的拷問力度實在不小,其中一部分便是寄希望於配合使得他們的父母能夠得到赦免。
出生於現代,陳文對於一人有罪全家株連的制度很是不滿。然而,這一次的叛亂造成影響實在太壞,後果也極其嚴重,已經到了根本不可能不去牽連到他們的家人的程度,陳文決定對這一傳統進行妥協,以便給潛在和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反對者敲響一次警鐘。
看了整整一上午,陳文發現暫時已經看不到太多他並不瞭解的細節,便離開了府衙,前往曾經的浙江巡撫衙門,因為曹從龍便被單獨關押在那裡。
哪怕不能擅自處死這位不幹好事的監軍,適當手段的折磨卻是必要的,否則難解陳文心頭之恨。(未完待續。)
第八十六章 審判(中)
曹從龍的官職全稱為巡撫浙江等處地方提督軍務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這樣的官職意味著他監軍文官的身份,陳文不打算壞了自家的名聲,給自家造成更大的困境,順便再導致即將開啟的監軍制度的胎死腹中,所以曹從龍在得到魯監國朝廷的判決前,